屋里一星期没住人，桌上落了一层灰，项西用手把灰抹了抹，看着净了，床上估计也是灰，但他懒得了，洗了个澡换了程博衍给他的衣服往床上一扑。

项西说不清，就想去看看，想看看馒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活，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项西撕掉脸上的创可贴，低着在街上慢慢走着，看到有小胡同就拐去找找，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找到了那家已经被查封关板儿了的假酒作坊。

那自己为什么还要去看看？

虽说是小作坊聚集地，但比赵家窑要好得多，起码看着没有让人想绕着走的冲动。

“嗯。”的往假酒作坊那边抬了抬下。

项西在床上趴了快半小时才又爬了起来，肚有儿饿，他准备下楼吃儿东西，顺便再……趟门。

那二盘早应该去过了，现在他过去，不会碰上二盘或者二盘的人，因为现在才过去，馒也早没影儿了。

不算太老旧的一个小院儿，旁边挨着一家明显同样类型的品作坊，这家虽然没被查，但也受了惊，一块儿关了门。

是啊为什么？

的司机拿烟叼着，在上摸了好几遍之后，往项西边走了过来，项西把手伸了放在脚跟前儿的包里，里面有一把果刀。

“行，不过得看时间，我上班呢。”项西笑笑，又跟他聊了几句才回了屋。

“那两天住的旅店，然后才的营，”项西啧啧两声，一儿嗑不带打的就编了下去，“地都的，防垫都挡不住，没劲。”

“小兄弟，”的司机叫了他一声，“借个火。”

项西在心里啧了一声，这好，门儿就等上了，要是没拉着人，还能回家上厕所……

项西看了他一，把手里的打火机递给了他，他接过去了烟又回到了那棵树底下，躺在了托车上。

项西松了气。

项西坐着公车转了三趟车才到了地方。

他脑里很多疑问，与其说是想要知馒的生活，不如说是在想像自己如果没有程博衍将会面对的东西。

这的开过街，停在了他旁边的一棵树底下。

从作坊旁边的窄小通里开来一辆托车，车上挂着俩盔，一看就知是个的。

他算过时间，从新闻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黑窝没了，老板被抓了，这个新闻如果就那么巧让平叔看着了，又那么巧地被平叔认来了再告诉二盘……

新闻里没提地址，只说了是在临江的某条街，不过本地人都知是哪儿，那里何止一个黑窝，那儿全是各无证经营的小作坊。

“那是没玩痛快，哎，你要喜外，下回我们同学去骑行要过夜，你一块儿来呗？”刘远平觉找着了同好，立刻提议。

项西没有走近，了烟叼着，蹲在路边隔着半条街看着假酒作坊的门脸儿，馒怎么找着的这份工作，了多久，每天都儿什么……

“等人啊？还是要去哪儿？”的着烟问，“要叫个车吗？”

平。

“等人，”项西说，“大哥您就住这儿吧？”

他救不了馒，也想不能怎么搭救馒，但他想知馒这段时间碰上了什么事，现在又怎么样了。

这场面要让程博衍看见，估计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