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方寅想了一下，“我过去看看你吧。”

“哎！”大叔很心疼地往垃圾桶那边伸了伸手。

程博衍说这次只是小手术，拆了钉只用住一周就能院，他本来还有儿张，看到几个认识的护士，聊了几句才觉放松了一些。

快中午的时候方寅打了个电话过来：“你今天没上班吗？”

程博衍吃完饭，回办公室把手的病历完了，然后去了病房，路上碰着了躲电梯窗边的一个病人，正坐椅上偷偷烟。

“看，你是想过来拍两张吧？”项西看了看时间，犹豫了一下，“现在上来还行，中午大夫过来之前你就得走，我不想让人知。”

字还是很难看，不过练了几天，好歹个小儿了，不会总一个字儿占两三行了。

“这都说大了，”项西乐了，拍开他的手，撕开角的创可贴，指着自己的泪痣，“其实就这么儿。”

“烟盒呢？哪儿来的烟？”程博衍看着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一连串歉，然后往病房那边大步走了。

再次住医院，项西有熟悉的觉，以前觉得医院很可怕，现在却只觉得温的。

“扔得好，”程博衍鼓了鼓掌，叫过了去洗碗刚回来的护工大，“别让他再烟了，刚又偷偷来着。”

“嗯，”程博衍弯下腰看着他，“还怕吗？”

“你真是没治了！”大过去推着大叔就往病房走。

“我还要看会儿风景！”大叔喊。

“没了！”大叔拍拍椅扶手，“就藏了这一让你给扔了！”

早餐不要吃了，手术之前都别吃东西。”

“有儿，”项西笑笑，“不过你取的话又不那么怕了。”

“谁取都不用怕。”程博衍说。

“你自己待会儿，”程博衍笑笑，“我中午过来。”

“大叔，”程博衍过去把他叼着的烟一把拿了下来，扔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说多少回了！”

“没，你还要拍我上班啊？”项西懒洋洋地说，“都拍好几天了，还没拍好？”

“行，我上到。”方寅说。

“没关系。”程博衍看着那人

“不休息，我请假了，”项西说，“我上的钢钉要取来，下午手术。”

“你给我取吗？”项西又跟他确认了一次。

“没有特别有觉的，还想今天再补两张的，”方寅说，“你今天休息？”

靠床上在本上一遍遍把自己这几天学过的字词默写来。

“看不来你胆这么小啊，”程博衍把小拇指伸到他前，着指尖，“就这么儿。”

经过电梯的时候，门开了，里面急匆匆地跑来一个男人，挎着个黑的大包，差儿跟程博衍撞上。

程博衍笑了笑，也往病房走过去。

“恢复很好，”程博衍站在他床边，手里拿着他刚拍的片，“下午给你安排取钉。”

项西本来想把认字儿的书带到医院来，但想想又觉得一把年纪的大好青年坐病床上认真读我陪妈妈去超市有儿不好意思，于是就只拿了笔记本和笔过来。

“病房里看去吧，”大说，“你来就为烟呢！还看风景这么雅！一儿也不注意健康！”

“你取才不怕，真的。”项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