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说发短信吗？”项西接起电话就说。

“你让我现在给他上堂营养课我也利索啊，”老妈说，“这俩是一回事儿么。”

“我说早儿叫你，你爸舍不得，”老妈摸了摸他脸上被垫压来的，“赶回去吧。”

跟着项西这条短信一块儿发过来的是一张照片，笔记本歪歪扭扭写了满满一页，程博衍，程医生。

程博衍打开衣柜，拿了睡衣，柜里的东西也都没动，柜的一侧甚至还挂着几程博予的运动服。

前面几行字写得又大又，比着格写都能歪到上一行去，半页之后就好了不少，程博衍很仔细地看了一下，笑着拨了项西的电话。

“我名字你是怎么会写的？我陪妈妈去超市里应该没有吧，”程博衍笑着说，“我陪爸爸去超市里才会有。”

程博衍笑了半天：“吃饭，野猪呢，不吃要凉了。”

“半句，后面记不住

程博衍拿过遥控随便换了个台，靠在沙发里抱着个垫看着，脑里还在琢磨着老妈的那些话。

其实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老婶那张嘴，跟项西吃顿面让老婶说去，不定会被说成什么样，过不了几天又该全亲戚都知了……

吃完饭，程博衍靠在沙发上跟老爸老妈聊了会天儿，老爸老妈要去散步，问他要不要加。

“门帮我锁好。”老妈待了一句，俩人门去了。

“嗯，我反正就想练练字，起码把字练小儿，你名字我就记得个样，还想着该怎么跟人说呢，结果人一听就给写来了，”项西说得有些兴奋，“还教了我一句，音乐博衍！”

“靠，你这便宜占起来没完了啊！”项西喊了一声，笑了半天才说，“我找隔学生问的。”

程博衍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老妈叫醒他的时候，他看了一墙上的钟，已经十了。

家里还留着他的房间，确切说是他和程博予两个人的房间，他搬去自己住之后，老妈每天都打扫整理，没动过这间屋里的东西。

真想把她家土堆儿抓过来打一顿。

程博衍听得愣了愣：“这是一句啊？”

洗了澡躺到床上时，他有熟悉中透着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滋味，淡成烟一样的回忆还是会让人神。

程博衍有些惊讶地看着这句话，居然没有一个错别字，他笑着回了一条，步有神速啊，没有错字。

，听不听是你的事，”老妈看着他，“不是不是这个小孩儿……哦不是小孩儿，不是不是这个人，总之吧，合适不合适不光是情这一方面，别的因素也是要考虑的，情再满也不是得长久的唯一，当然情是个重要的基础……”

给你看我写的字。

手机响了一声，程博衍拿过来看了看，居然是项西发来的短信。

“我不去了，你俩浪漫去吧，”程博衍坐着没动，“我歇会儿就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睡觉了没，跟我发短信聊几句吧。

“……现在回？到家都得十一了，”程博衍倒回沙发上，“不回了。”

“还跑去问人了啊？”程博衍说。

“吃饭吧，博衍不是小孩了，他自己有数，”老爸在一边叹了气，“我听你在电视上给人讲的时候没这么不利索啊，都不知你想表达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