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住院护士站，一个小护士看到他就笑了：“天哪，项西？怎么是你来送餐？”

他犹豫了一下：“吃吧。”

“没有，就送俩地儿，提成能提几块钱啊，”项西说，“你下回要是想吃，提前跟我说，让老板给你少搁油，这个你吃着肯定觉得油大了。”

“所以说了，”项西转过看着他，“你，和那些看照片的人，永远也会不到我现在的心情，有的开心，低也有低的开心，目标不同而已，但有些人只想看到活在最底下的那些痛苦，你要觉得我这儿拍不着你想要的，就赶换人。”

的那家砂锅饭好像就是项西打工的那家？

“是啊，”项西一举手里的饭盒，“而且还是我送来的，就是没想到你会吃，我还想着送完了去找你呢。”

“行。”程博衍。

方寅站在医院门，看到项西来就举起了相机拍了两张，又跟过来问了一句：“心情好？”

“为什么这么好的心情？”方寅问，“工作这么累，我早上看你那个阁楼也很难受……”

“去吧，把门给我带一下。”程博衍说。

而且时不时就能往医院跑一趟，程博衍在住院的时候他就过去聊几句，偶尔也会跑到门诊，在程博衍诊室外面晃一晃。

“尝尝吧，随便吃几，”程博衍接过饭盒，“送餐有提成吗？”

“嗯，好着呢。”项西说，跨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电瓶车，车是老板的，送餐买菜跑儿全是它，车还是绿源的呢，就是太破了，开起来比走路快不了多少，还一路叮哐的跟带了个乐队似的。

项西的心情的确很好，而且连着很多天一直都好。

“说定了，”项西打了个响指，看了一墙上的挂钟，“我得回去了，该上客了，人多。”

“不，”方寅笑了笑，“好的，就冲你这些话，我都得跟着你。”

“没事儿，”程博衍笑笑，“等你以后会了再给我单吧。”

项西拎着一堆盒饭快跑医院，老板说人手少，一般不送餐，但两个地方会送，附近一个公司和医院，都是多年的老顾客了。

项西走办公室的时候程博衍正把桌上刚写完的院记录收拾到一边，抬看到他就笑了：“还真订的是你们店啊。”

“好，以后都归我送了，我现在在这儿打工，”项西把饭盒放到桌上，飞快地把她们订的餐都报了一遍，“看看对不对。”

“好嘞。”项西蹦了两步，了办公室把门关上了。

“哎哟，”小护士笑了起来，“那你拿过去吧。”

因为心情不

“对，”小护士，把钱给了他，又指其中一盒，“小李，程大夫在不在办公室？你给他拿过去吧。”

“香的？香的好吃，加儿豆芽青蒜什么的。”小护士给他推荐。

老板之前没说中午还要送餐，还担心他会不兴，不过项西不介意，就跑两趟，居然还能去趟医院，没准儿能碰上程博衍呢。

每天的工作不轻松，除了灶台前的活儿不用他，别的都是他，累，也脏的，但却让他觉踏实，老板人也不错，他只了不到一个月，月底老板还是给他算了一个月的工资。

“程大夫？程博衍吗？”项西一听上问了一句，“我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