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门诊了，没看到你，估计你在住院呢，”项西走办公室，把手里的一个袋放到桌上，“我给你买了午饭。”

“程大夫，”一个护士在门外叫了一声，“今天中午吃什么啊，订饭啦。”

“是啊。”项西笑着。

“是么？我还知wbo呢。”项西有些得意地说。

“习惯了，”项西摸了摸创可贴，“这东西不在脸上不踏实，我刚就是睡一半一摸脸，没摸着就吓醒了。”

中午程博衍查完房回到办公室，有人在门上敲了两下，他回过，看到项西站在门外：“程大夫。”

“还有么？”项西指指他面前的杯，“我喝一。”

“但我没让他掉我这个痣，不吉利的话我遮起来不就行了，就为这事儿打我好几顿呢，现在背上还有疤，”项西低下摸了摸创可贴，“反正我遮这个痣遮了十来年了……这痣吧，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去找……我亲生父母，他们应该记得我这儿有颗痣吧？”

“打完了，又给我开了三天的针，”项西把手往他前一晃，“我觉我已经好了，不用再打了吧。”

“就是……验血，”程博衍说，“你能知nba也不错了。”

“dna？是什么？”项西拿过杯喝了，“我就知nba。”

“你自己吃就行，怎么还给我买？”程博衍有些意外，“今天针打了？”

“听医生的，让你打就打，单给我，我一会儿去费，钱你先欠着我的，”程博衍打开饭盒看了看，红烧焖饭，“债多不压嘛。”

“是不是好笑的，”项西偏过冲他笑了笑，“我看电视都这么演的，胎记啊，痣啊。”

“也可以验dna。”程博衍不知该说什么。

“……嗯。”项西，其实他不看，馒看，他俩上网吧的时候，馒经常看，不过他不想再提馒，提了犯堵。

“我

沉默了长时间，程博衍把最后一酒喝掉，手指在杯上轻轻弹了两下：“不让动那个坠，也是这个原因吗？”

程博衍去转了一圈，从护士站拿了两盒回到了办公室，递了一盒给项西：“喝吧，一会儿回去休息。”

项西的生命力的确很，虽然瘦，但却恢复得不慢，两天发烧有些反复，第三天开始就活蹦了。

“是，”程博衍看着他，“不过现在你不用遮了，现在没人说你这痣不吉利。”

短暂的跑题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程博衍拿着杯准备喝一，听了这句话，动作停下了。

“你还看拳击？”程博衍笑着问。

“怎么跑这儿来了？”程博衍笑笑。

“嗯，”项西拍拍，“就这么儿证据，总要留着吧，要不莫名其妙跑来个人要滴血认亲，谁会理啊，你说是不是？”

“你一个肺痨鬼，还想喝酒？”程博衍挑了挑眉。

“睡吧，你现在这病需要多休息，别熬夜了。”程博衍说。

“哟，有人送饭了啊？”护士看了项西一，笑了起来，“这不是项西吗？来报恩啊？”

“哎，”项西站了起来，往书房里边走边叹气，“好惨，这肺痨鬼还是个里有钢钉的瘸……”

“今天别订我的了，”程博衍说，“我这儿有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