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项西问了，他却并不能完全确定了。

“我不是汇报这个，”项西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是想问，我的创可贴你给撕掉了？”

“那为什么？”程博衍停下了脚步，项西这奇怪的习惯让他有些好奇。

“这痣不能，”项西了脸上的创可贴，“我也没觉得它不吉利。”

也许在这些之外，还有些别的什么，比如项西上那野草一样的生命力，挣扎着也要从黑暗里探去的努力，带着自卑和无奈的那倔……当然，因为这样的背景，这小病也相当多。

“不换，本来我找你就是想再问问的，”项西鼻，裹着棉筒在客厅里来回小步蹦着，“我对你是没防备，但是像我这么混大的人，有些事儿是一定要有答案的，没人会平白无故对你好，笑着摸再一刀的事儿我也不是没碰上过，虽然你是个特别好的人，但我还是要知为什么？”

“你是觉得我不该这么帮你？”程博衍眯了一下睛。

是啊，为什么啊？

他一开始就跟项西说过，我有我自己的原因。

“那是为什么？”程博衍回过，“你要觉得这痣不吉利，掉不就行了么，你这么些年买创可贴的钱都够十回了。”

不过就算在愧疚之外还有同情和某欣赏，项西跟他格格不的生活方式和习惯，还是没两天就让他觉有些扛不住。

答案就是程博予，虽然他认为自己对这个一直都不喜的弟弟并没有多少情，似乎不应该因为项西一声哥就有这么大动。

“哥。”卧室门突然被推开了，项西裹着棉筒探了个脑袋来。

“哟，”程博衍愣了愣笑了，“是要换么？”

“敲门。”程博衍撑着书柜转过脸说了一句。

仅仅因为这些吗？

“……什么事？”程博衍关上书柜门，放下了手上的酒杯。

他脑里来回响着。

项西不问，他不会去想，答案他已经给了自己，不会再去琢磨。

“你这病跟我洗手差不多吧，”程博衍转准备回卧室，“迫症。”

“你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为什么？”项西说。

“哦。”项西的脑袋缩了回去，把门关上了，接着又在门上敲了两下。

要不是一开始对程博予的那份愧疚，他是不会把项西带回家来的。

“不是，”项西很快地回答，“不是。”

程博衍有些无奈地过去打开门，推着他走到了电脑桌旁边，拉开屉拿一个小袋：“我都收拾到这儿了，要用自己拿。”

“我上了个厕所……”项西推开门探脑袋。

但事实却的确是因为那声哥，因为在停车场里那个跟程博予相似的神，程博予在最后的日里看向每一个人的带着祈盼和渴求的神。

正在撑柜沉思的程博衍被吓了一，因为一直一个人住，他没有锁卧室门的习惯，一般就是虚掩过去，虽然项西已经在他这儿住了两天，他还是被这冷不丁现的动静惊了一下。

“太好了，”项西像是松了气，挑了半天拿一张轻松熊贴上了，“我以为这些都丢了呢。”

人设和画风都不一样，自己的生活节奏全都被打了。

“这个不用汇报。”程博衍说。

“不是，我就觉得吧，你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