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再睡，沙发上睡一夜你明天肯定腰疼。”程博衍又拍了拍他脸。

“就是吧，你之

脸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泛着红，基本正常了，他伸手在项西脑门儿上碰了碰，温度已经降了下来。

“……嗯？”项西迷迷糊糊地睁开睛，看了他一，又闭上了。

比如晚上在果店给人看看店什么的，就是好的一步了。

“现在说自己是病人了？”程博衍说，看到项西又睡了过去，他伸把他角的创可贴唰地撕掉了，“醒醒。”

“吓我一，我刚梦到站楼上，然后就腾空而起了！”项西从棉筒的里伸手挥了几下，“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我自己来不就行了。”

项西摸摸兜里的手机，手机他一直拿着没离，就怕人家打电话来让他去上班他接不着电话，不过手机一直没响过。

枯燥的专业资料也能一看就两三个小时不动，机里的音乐顺序放完一遍的时候，他合上了书，仰起活动了一下脖，站起来走了卧室。

项西睁开了睛，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别吵……我一个病人……”

项西把手机拿来看了看，有电，也有信号。

“哎哥，”项西在棉筒里调整了一下睡姿，“有个事儿我刚才一直在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程博衍觉得看专业书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乐趣，但从小到大都很自律的他已经把看书学习作为一习惯。

程博衍看着他没说话。

项西皱着眉偏了偏，这回连睛都没睁。

“哎别瞎动！”程博衍赶吼了一声，快步走了书房，把项西往沙发床上一扔，“摔个骨折我能给你接了，摔着脑我还得给你找大夫！”

“你觉得我会没叫么？”程博衍拉过被往他上一盖，“行了赶回楼上去吧。”

程博衍在沙发旁边站了一会儿，弯腰往项西下一兜，把他抱了起来。

大概是突然腾空，项西猛地一下睁开了睛，瞪了两秒之后喊了一嗓：“啊！”

接着就在棉筒里挣扎着要往地上窜。

项西的手从脖下面的棉筒里伸了来，在脸上抓了抓，又不动了。

好的。

“哎，先醒醒，”程博衍用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弹了一下，“起来。”

“就你这三两重能闪了谁的腰。”程博衍关掉灯，往外走了去。

只要开始动了就行，自己倒是动了，动得也积极的，不过改变有些微小，不知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步正轨，像程博衍这样他是没希望了，但像大街上那些为生活奔波着的最低层的人他也会满足。

程博衍把果倒垃圾筒，又洗了洗杯，回到沙发旁边拍了拍项西的脸：“屋睡去。”

他并没有多善良贴，但要是项西就这么在沙发上睡一宿，病再加重了，他觉自己力会不够用，光个病号饭都把他折腾得够呛了。

已经11了，项西手里拿着遥控，整个人都缩在棉筒里已经睡着了。

有儿远。

茶几上的苹果项西吃掉了三个，大概因为不想动，苹果他都没扔垃圾筒，但也没放在茶几上，而是放在了杯里。

“我在沙发上睡也行的，”项西小声说，“你这万一把腰闪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