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门里。”程博衍在客厅里说。

程博衍低着，视线始终停

“你怎么知我需要这个？”项西笑了起来，拿过遥控开始换台。

程博衍没理他，还是低看书，估计是着耳机听不见。

程博衍没回答，看书看得很认真。

“没，就买回来试了一下，”程博衍挥挥手，“一边儿坐着去。”

“你自己不是玩得开心么，”程博衍从茶几下摸mp3，上了耳机，“继续玩吧蚕茧。”

“像不像啊？”他继续缩着。

“不错，合适。”程博衍在后给他拉上了拉链。

“……你这人，折腾病人还有没有人了啊！”项西啧了一声。

顿时就一阵发。

看程博衍还是不理他，他又试着说了一句：“听不见是吧？哥？程大夫？程博衍？”

项西挪到旁边坐下了，坐了一会儿觉得团起来舒服些，于是脱了鞋，一缩脚，直接从里缩回了棉筒里，他乐了，把手也缩了回去，团在沙发那：“哥，蚕茧，像吗？”

看了一会儿，程博衍伸手拿过了遥控，扔到了他上。

项西拉开柜门，看到了门后的镜，同时也看到了镜里的自己，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挪回了客厅：“哥，你能告诉我你当初买这东西的动机是什么啊？”

“你看书听音乐还能看得去吗？”项西又问。

“手伸来就破坏整了，”程博衍又笑了半天才说，“两边有两条，可以伸手，你找找。”

最后项西把又探了来：“你怎么不说话啊？”

“着呢，”程博衍笑了起来，一儿都没掩饰地笑得停不下来，往沙发上一坐，指了指他，“来走两步我看看。”

程博衍看着他没说话，他又在里面问了一句，程博衍还是不声。

电视被程博衍调在了新闻台，他觉得没意思，但遥控在茶几上，他裹着个棉要拿过来太费劲，扭了两下之后他放弃了，瞪着新闻看。

“你穿过？”项西挪到他跟前儿站着，“你穿过这东西？”

“程博衍！”项西低看了看自己，觉跟个了棉的邮筒似的，还是碎的，“你是不是故意让我穿这个的！”

“哥，”项西换了几个台，没找到好看的节目，于是停在了育台，看斯诺克，“你以前学习是不是特别好？”

项西找到了那两条，把手伸了去，用力摆着蹦了屋里：“镜在哪儿呢！”

程博衍着耳机看书，不再看他，项西也就不想玩了，毕竟烧还没退，他觉得有些难受，于是就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看看去，”项西往卧屋那边走，刚一迈步就停下了，迈不开，他小步颠着往屋里蹦，手一摆，又愣了，“手伸不来啊？”

程博还是没说话。

“觉得好玩。”程博衍说。

程博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项西扭看了他一：“有镜吗？我现在什么样啊？”

“看你能憋多久。”程博衍说，顺手从旁边拿了本书翻开了。

“是故意的啊，不是怕你冷么，”程博衍手指撑着额角，笑着打量着他，“我屋里有镜，你去照吧。”

程博衍看了他一：“多了个脑袋。”

项西折腾了半天，把脑袋也缩了棉筒里：“这样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