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项西鼓起勇气小声说，“我是他朋友。”

男朋友？

“我不知她今天会过去，”程博衍在那边笑了笑，“怎么了？”

“你是博衍的朋友……”许阿姨回过看了看他，“什么样的朋友？”

客厅里传来了电话铃声，大概是那个老人机，项西正想去接，许阿姨已经走了去，拿起了电话。

项西也扯着嘴角笑了笑，没说话来。

碗，这一挥，碗里没喝完的一下泼了来，他顺嘴小声骂了一句，“哎。”

“哦，不是啊？”许阿姨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哦，”许阿姨似乎有些意外，指了指他手上的抹布，“放着吧，别老拿着了。”

“嗯。”老妈应了一声。

“不回去，不回去，”小溪抱着他脖，“哥哥不回去。”

“哦，我那儿……有个朋友，”程博衍说，小溪抱着他脖，脸在他肩上蹭来蹭去的，他偏了偏，跟小溪磕了磕脑门儿，“你见着了吧？”

“是……熟的，”程博衍犹豫了一下，“要不我一会儿回去吧。”

“妈？”程博衍一听就愣了，“你怎么过去了？”

程博衍抱着小溪往停车场走，手里拿着电话：“我这儿忙完了，不过下午要跟我表吃个饭，你……”

一转要去的时候，发现许阿姨跟了厨房，正拉开了冰箱往里看着，他只得也站在一边，觉简直快难受死了。

“嗯。”项西跑厨房把抹布搓了两下挂了回去。

“男朋友？”许阿姨打量着他。

“什……男……什么？男朋友？”项西这回是完全愣住了。

“你跟他说吧，我这就走了，”老妈说，“我看我在这儿他尴尬得不行，都拿洗碗布地了……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跑医院去了，李妍病了？”

“还能怎么！多尴尬啊！”项西缩在冰箱边儿上压低声音，“还有我今天看电视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您吧……”项西完地上的之后发现女人一直看着他手里的抹布，他跟着也看了一，发现自己拿的是白的洗碗布，顿时就觉得更尴尬了，张了半天嘴又补了一句，“许……许阿姨好。”

“没，小溪摔了一下，胳膊脱臼了，没什么大问题，”程博衍笑笑，“妈你把电话给我朋友吧，我跟他说。”

许阿姨把电话递了过来，项西赶过去拿过了电话，也顾不上别的，拿了电话就转躲回了厨房里：“哥，程大夫！救命啊！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妈会来啊！”

本来就尴尬的，还把给倒地上了，项西也顾不上再说别的，把靠垫往沙发上一扔，跑厨房，随手拿了块抹布又跑来，蹲地上把给了。

这都什么七八糟啊！

“……你好，”许阿姨了，“你是博衍的……”

“见着了，”老妈的声音放低了，“有朋友在家还跟李妍去吃饭？这朋友很熟的吗？”

“叫舅舅，”程博衍纠正她，“妈，我……”

“啊？”项西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句，愣了愣不知该怎么回答，“就是……就是……”

“博衍啊？”电话那边传来了老妈的声音。

“听你爸说你这阵儿忙，怕你没好好吃饭，正好今天我要去你那儿，”老妈说，“就先过来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