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你能吃多少吧。”项西看着他。

“好的，”项西抓抓，“那天要不是在自助银行碰上谭小康来撒，我现在都还住那儿呢，丫差儿我一……”

程博衍看了他一：“那我想吃豆腐脑。”

“住自助银行里啊？”程博衍斜儿瞅了瞅他，“这叫‘往好里想’？”

说起来虽然由谭小康开始的新人生并不完，但好歹他已经开始打工，如果不是谭小康风，他也许拼命一阵也能混个服务员当当，站门喊几句英雄大侠女侠里面边儿请的。

上一次坐在路边的小店里吃豆腐脑还是去年的事了。

“我不是个多善良好心的人，”

“听见了。”程博衍皱皱眉。

“撒……”程博衍简直无语，从车前的置筐里拿瓶小消毒，挤了儿在手上狠狠搓了一会儿，然后发动了车，“别说了，先带你吃儿东西吧。”

“不用了，你省儿钱吧。”程博衍想着项西小心地把那卷钱回包里的样，那卷钱看着也就几千，估计是项西的全家当。

“……吃不完吧。”程博衍看着前的东西。

程博衍已经上了车，他看了看程博衍的表情，看不个所以然来。

“又不请你吃什么档的，就豆浆油条锅贴儿什么的，20块钱咱俩饱饱的了，”项西笑了笑，“哥你让我请一次吧。”

“你要洗手吗？”项西笑了起来。

“啊？”项西愣了。

“嘴这么欠难怪要让人锁屋里。”程博衍说。

程博衍看着他上了车，没有上开车，而是盯着他又看了一会儿，项西被他看得有些心虚，都想说要不哥我还是下车吧。

人家到底有没有心到会继续帮他这个麻烦不断的街混混，他拿不准。

“项西，”程博衍发动了车，语气很严肃地说，“我知你在想什么。”

程博衍从小到大没怎么在外面吃过早，老妈一直给，就连上大学也没在外面吃过几次，因为医科大就在本市，老妈总变着法叫他回家，然后给他。

“一碗豆腐脑，两油条。”程博衍说。

“我请你，”项西上说，“今天让你大老远为我这破事儿跑一趟。”

程博衍吃了豆腐脑和油条，因为闻着蒸饺很香，他又多吃了俩饺，剩下的全让项西吃光了。

他坐在有些油腻的桌旁边，看着项西来回跑了几趟，拿了一堆蒸饺油条油饼的，还有两大碗豆腐脑，接着又一转拿了两碗豆浆过来。

“啊？”项西愣了愣，啧了两声，“就吃这儿难怪你上班总累……你吃吧，你吃不了的我都能光。”

“没问题！”项西打了个响指，“我给你指路，风波庄那边有一家得特别好，我前几天刚发现的。”

不过现在他更需要考虑的不是这些，而是一直没表态的程博衍到底会不会把他送回自助银行。

程博衍心，这他可以肯定，但程博衍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他自己清楚，程博衍比他更清楚。

“我让人锁屋里是因为我太帅了……”项西一提这事儿就郁闷。

声音叹了气，“我就非得抢吗？我住那儿不行啊？”

从小店里走来的时候，项西摸着肚打了个嗝，然后看了看程博衍：“我打了个嗝，很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