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博衍，“他还打着钢钉，我看他来回跑，这个度太大……你俩先走吧，我一会儿自己打个车回去。”

“我得活儿啊，不活我吃什么啊，我还该着你钱呢。”项西说。

“谁啊？”林赫放下车窗问，“饭店里的？”

“我自己，”程博衍看项西蹲下就要给他鞋，赶退开，伸手去拿抹布，“你……哎？哎！”

个人说几句话。”

“就叫你哥的那个？”林赫有些吃惊，“在这？打工啊？”

“就我一个男的我不背谁背啊，”程博衍叹了气，把宋一推上车关上了车门，“行了你俩回家聊吧。”

“别！”程博衍上指着他，“我没你还钱，这不是理由。”

“……说了我给你，”项西看到他的手刚碰上抹布就缩了回去，顿时乐了，“这儿可没有消毒。”

正在几个垃圾桶前忙活着，项西听到旁边有人走了过来，他估计又是上厕所走错了路的，也没回地说了一句：“大侠是要闭关修练吗，闭关室在……”

“医者仁心啊！”宋一拉开车门，“博衍你长得真不像是这样的人，看长相你是那特‘不关我事’的人。”

“你说别逃命别趴活儿，我不都照了么，”项西笑笑，把抹布搭到一边，“我这是工作呢。”

饭店后门放着好几个大垃圾桶，他得把收来的垃圾都搬过去，汤汤菜什么的倒在泔桶里，别的得放在另外的桶里，一不小心就得上鞋上都是，谭小康给他拿了副手，摘摘的没两趟呢就不知哪儿去了。

“嗯，一个……病人，”程博衍犹豫了一下，“就上回跟你说过的那小孩儿。”

“哥，我跟别的病人情况不同，”项西叹了气，觉自己没法跟程博衍解释明白，“我自己手没多少钱，不活撑不了多久，谁养我啊？”

“别了，你起来，”程博衍拽着他胳膊把他拉了起来，“你不能这样受力，我没跟你说回家好好休养吗！”

“哥，哥，程大夫，”项西笑着打断他的话，“谢谢，真的谢谢，我真没想到你会专门跑过来说我这的事儿。”

“废什么话啊，不用谢，”程博衍有些无奈，“换了哪个医生看到自己病人这样都得急。”

“哥？”项西惊讶地回过，看到程博衍皱着眉正低看着自己的鞋，他拿了块抹布跑过去，“我给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啊？厕所在里边儿呢！”

“你……爸呢？真没妈？”程博衍被他这话一说，不得不重新思考项西曾经说

“哎真是……”宋一叹着。

“他真就是这样的人，”林赫啧了一声，“我们中的时候他就这样了，我不跟你说过么，爬山碰一胖老儿摔得一血，全吓傻了，博衍是给背下山了，下去之后累得半小时都走不了路。”

项西一直觉得有份正经工作好的，他就想能有份工作，但下这活儿却着实有些适应不了。

“你先休息一阵再工作，你这工作几个小时跑跑的也没停下来的时候，这肯定不行的，”程博衍皱着眉，“你在这儿多长时间了？你这不行，明天去医院拍个片……”

话还没说完，走过来的这人一脚踩了坑里，喊了一声：“哎！闭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