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程博衍给他脸的时候平相当，但现在一手着壶一手掀开被的状态，就好像下个动作是要着他鼻往他嘴里。

程博衍掀开被把壶拿去倒了，项西自己蹭来蹭去把提好，又躺床上看了好一会儿电视了，程博衍还在厕所里呆着。

“不是你让我不说话么。”项西笑了笑。

…”

让人伺候上厕所这事，其实项西这么长时间也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每次孙大都能动作很熟练地迅速理好，仿佛他不是个人，只是个什么东西，没等他开始不好意思，就已经收拾好了。

“你不？”程博衍弯腰从床下拿了壶。

“哎？”项西愣了，赶动了动，“别别别，哥，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

“行什么了，这劲儿再大儿以后我都用不上壶了，”项西斜了他一，有些无奈，“再说了，你当我那儿有自动寻路功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发烧三天了，今天去医院检查说双下肺炎，医生让住院我没同意，还是打针，不过真是不太好受了，嗓痛，痛，全烧的跟火一样，明天不知能不能更，我会在微博上提前通知的……不好意思啊，刚开文就这么不顺……

项西还听话的，程博衍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就没再说话。

“我来，”程博衍皱着眉，伸手抓住他腰往下一拽，然后把壶凑了过去，“行了，吧。”

不说别的，就光动作熟练程度这一项，就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嘛。”程博衍在厕所里应了一声。

项西看了看时间，这洗了能有五分钟了。

程博衍往下瞅了瞅，正要伸手，项西抬起胳膊挡了他一下：“自己自己，这个比脱容易，我怕你把我小儿脖折了。”

“骨都洗白了，差不多得了，”项西啧了两声

“我……先脱一下，”项西偏开脸，怕万一程博衍洁癖发作失控了把壶扔他脸上，他的手能动，但并不太灵活，平时孙大都不等他伸手就给好了，现在他用手指勾着腰好半天也没勾利索，忍不住叹了气，“……”

但是吧，这事儿要换了程博衍，觉就完全不同了。

程博衍正要去取壶的动作停下了，把被唰一下盖回了项西上：“你就着这玩意儿呆着吧。”

程博衍站着没动，看着他，这小混混还真是……也不知该说是脸厚还是别的什么，认错求饶跟他编瞎话一样，张嘴就能说来。

“你能不说话么？”程博衍看他自己好之后，拉过被给他遮了遮。

“算了吧，”项西想想也叹了气，“你丫搓个巾完了还消毒搓手呢，那天个袋洗三回手，一会儿摸摸壶你不得用开把儿掉一层才行啊？”

“哎哟，本来还能憋得住，一看这玩意儿就不行了，”项西皱着眉，“！”

“你扭得我都想上厕所了。”程博衍叹了气。

“早好了。”项西说。

“程大夫，”项西叹了气，“哥，哥？”

“早好了你不说？”程博衍简直无语，掀开被。

程博衍站床边儿等了老半天，项西就躺那儿瞪着天板不说话也不动，他敲了敲床栏杆：“好了没？”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