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没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沉默了一会儿他下了车，转冲车里说了一句：“车窗我会赔你的。”

抬打算再踹一脚的时候，歪嘴又一声惨叫，这声比之前那声惨多了，听得项西都想跟他一块儿哭了。

就在犹豫的这几秒钟之间，那人居然举起了手里的，对着车窗砸了过来。

只能凭借他有些歪的嘴判断可能是驴脸的人，有这么个嘴歪的，但现在也不知嘴本来是歪的还是这表情拧的。

一手拿着一手拉着车门狠狠拽了两下。

看着他飞快地消失在前面的拐角，程博衍皱着眉叹了气，了纸巾

这惨叫把项西吓了一，转脸一瞅，看到这人的胳膊已经被程博拧到了背后，他刚要叫好，听到钢掉地的声音，赶冲过去捡了起来。

“丫膀被你卸了？”项西从小到打架被打看人打无数次，这么净利索迅速地就把人膀给卸了的还是一回见，顿时有些兴奋。

程博衍没提防，被他一拳砸在了角，皱了皱眉。

程博衍没理他，拍了拍上的灰，转上了车。

“你找死呢！”项西急了，顾不上现在自己要是下车直接就是用脑袋迎接钢，一把推开了车门。

靠近他时项西闻到了酒臭，，喝多了撒酒疯的吗！

“哥，程大夫，”项西笑了笑，“别生气啊，你听……你脸破了……”

“不用了，我赶时间，”程博衍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你该嘛嘛去，碰瓷给你爹治病去吧。”

歪嘴块儿大，不不净地骂着，挣扎得很凶，程博衍正想把他推开的时候，他侧过往后抡了一拳：“老废了你。”

“下去。”程博衍看着他。

项西觉得一阵惊悚，他本来就是下车去挨揍，不情不愿的，一看这人勇往直前的架式，顿时又不想下车了。

“八百。”程博衍说了一句。

“什么？”项西愣了愣。

“我！”项西喊了一声，车窗没碎，但看到了明显的一片裂痕，丫拿的是半截钢！

“……你车窗砸坏了啊，”项西对他的态度并不在意，指了指车窗，“你刚说八百，是换玻璃的价钱吧？”

“你他妈废谁啊！”项西对着他脸上砸了一拳。

这人一脸铮狞地挣扎着，项西盯着他的脸看了看，路上闲逛的时候要注意躲开的人除了警察，别的项西基本都认识，但这人真不太有印象。

“下去，”程博衍了一下喇叭，“怎么你还等我送你回去？”

“哎，哥！”项西往歪嘴上蹬了一脚，一拉车门跟着也上了车，“你啊！骨科医生就是不一样啊，卸得真专业……”

程博衍发动了车，项西把车门甩上了，嘭的一声。

项西趁机下车，拿车门往那人上用力撞了一下。

程博衍没回答，开了车锁，没等项西反应过来，他已经下了车。

程博衍速度很快，项西刚用胳膊护着脑袋探半边，他已经绕到了副驾这边，两步跨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人正拿着钢要往下砸的手。

正琢磨着该怎么收拾这人的时候，项西听到他惨叫了一声。

程博衍松开歪嘴的时候，项西发现歪嘴的右膀抬不起来了，整条垂着，弯个腰靠在路边的栏杆上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