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昧知忽然觉得很冷，就像心脏忽而变成一块寒冰，从灵魂渗的刺骨寒意，僵化了整个躯，连思维都冻结，瑟瑟发抖的丑态，无计可施。

人证证俱在，辩无可辩，他要怎么办？

居誉非视若不见，比武力，殷寻问一个灭他十个，比防御，他一个扛殷寻问十个。齿开合，杀人的语言倾吐：“少主，我知您念阮昧知在神霄宗一役中对您的救命之情。可您难就从未想过，为何陆潇寿明明都抓走了阮昧知，却不杀他呢？您难就从不曾怀疑过，神霄宗两个掌门陨落后，龙惊千凭什么能迅速解决掉门好几位长老当上掌门吗？”

居誉非这话说得蓄，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要是殷寻问再动手，接下来要被讨论的，就是殷寻问那成名一役的分。

殷寻问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父亲，你什么？”

殷寻问的回答是默默掏一颗真元丹服下，大量真元涌丹田然后疯狂聚集于剑尖，酝酿着毁天灭地的可怕杀招。居誉非上的防御法宝不知有多少，一下一下地砍只会给他缩的新壳的机会，要杀这人，只能一招致命。

杀手，结果现在，拖累得龙惊千和殷寻问和自己一起受难。

“你想要的，其实是我命吧？”阮昧知布下隔音禁制，冷笑：“居誉非，这是你第二次我死局了，你就这么恨我？不死不罢休？”

居誉非悠哉地欣赏着殷寻问中的焦，一本正经地朗声：“这分明是阮昧知与龙惊千私下勾结布的局，阮昧知借自己门卧底的份暗害掌门，借您的手剪除门其他长老的势力，扶持他的龙惊千大哥上位，顺便向您卖好，博得您的垂怜。少主，很显然，您被这妖人给欺骗愚了，您下该杀的，不是我，而是阮昧知！”

殷寻问当然不会在乎居誉非的威胁，但有人在乎，那就是殷函。殷函果断手，掐住了阮昧知咽，寒声：“阮昧知，你对我儿了什么？”

殷寻问为混元宗少主绝对不能背上勾结门的罪名，所以，扛罪的只能是阮昧知。牺牲阮昧知一个，或是牺牲自家儿，这很好选择不是吗？

居誉非笑容嘲讽：“殷少主，您若仍执意对弟下手，弟就就不得不怀疑您是否中了那阮的魅惑之术了，或是……当初神霄宗一役，另有隐情。”

“我要你。”居誉非没有声，只是着再清楚不过的型。

殷寻问下手更狠，他当然清楚这些是为什么，勾结门龙惊千的就是他本人！阮昧知事前本就不知自己的计划。

殷函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来。他很亏心，可他别无选择，他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期待过阮昧知的诡诈奇谋，他多么希望阮昧知能立刻拿一个办法，力挽狂澜，转瞬翻盘，而不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样被自己掐在掌心。

阮昧知闪过几位掌门那防卫过当的攻击，直直冲到了居誉非前，面无表情：“你想要什么？”

“妖言惑众！”殷寻问反应脆，拎着飞剑就冲了上去直劈门面。既然无法辩驳，那就杀人灭。

阮昧知趁着殷函闪神的瞬间，反手回击，迅速逃脱殷函的钳制。如果一定要有人代替殷寻问取舍的话，这个人也不该是殷函，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