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

“为什么？”殷寻问望着阮昧知，简直痛心疾首。

“为了让大家承认，除了我，再无人堪得与你并立云端。”阮昧知脸上写满了“我意已定”四个大字。

貌似不久之前，父亲您还试图挖个陷阱让阮昧知因刺绣而上妖人的名号来着……殷寻问明智地将疑问咽下，只觉得这一切未免峰回路转得略显灵异。

“……”殷寻问猛然愣住，看向父亲的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其实殷函打非议事件后就一直很纠结，他本以为自己会很兴阮昧知被人视作小寻附庸的，他之前甚至还打过主动营造此等局面的主意。然而当真有人来笑阮昧知是个妖人时，他却又忍不住到愤怒……愤怒得连自己都觉得莫名。难以想象，听到那掌门甲的议论时，他的杀意居然不比小寻少半分。

“阮昧知，别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殷函绷着脸劝。

有多厌恶就有多忌惮，有多忌惮就有多佩服，所以才容不得蝼蚁践踏。如果一定要解释当时的心理，大概就是——那可是本掌门认定的对手，除了本掌门你们谁都没资格欺负这货。

殷函为难地看向自家儿。如果阮昧知真的因比试沦为笑柄，小寻一定会跟自己断绝父关系的吧……虽然他大可用暴力手段留住儿，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挽回可能，他都不愿与小寻刀剑相向，阮尔踱的前车之鉴可还摆在那里呢，失去生存意愿主动求死什么的真心很麻烦啊。

意识到自己真实想法的殷函差没郁闷得一血来，就像他憋足了力气想要将对手撕成碎末，事到临才发现其实自己本就下不了手，只因为他其实是个有德有节的好人！谁想当好人啊，他明明很凶恶的有没有？！

“你……当真要比？”殷函心情复杂。他当坏人当不彻底，这会儿难当个好人也要失败吗？

“莫非为父在你心中就这般不堪？”殷函叹息：“我就算再怎么讨厌阮昧知，也不至于利用他对你的一片真心将人折辱至死。这是一个者对另一个者最基本的尊重，无关憎。”

殷寻问想说你犯不着跟这帮禽兽求承认，殷寻问想说你到底明不明这乐舞比完后会对你的名誉造成多大的打击，但殷寻问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屈服在阮昧知的一意孤行之下。

“还请掌门成全。”阮昧知答得斩钉截铁。

这都是今日第二次良心发现了，第一次是因为阮尔踱，第二次是因为阮昧知。这对父生来其实就是为了帮他捡节的吧？因为意识到了自己是个好人这个心酸的真相，殷函只好板起脸来，假装冷酷，免得被自家儿发现肋，而得寸尺。

“掌门，少主，请不要中止此场比试。昧知自有办法赢下此场，证明鄙人为少主侣的资格。”阮昧知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殷函的话，朗声抗议。

“够了。”殷函低喝一声，正：“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中止比试的。”

但现在，他连装一下凶恶的权利都没了。若再下去，小寻怕就是要行那不孝之事了。而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也并非他本心所愿，虽然心里依旧有些不情愿，殷函还是主动打开隔音禁制，开宣布：“如吾所言，乐舞比试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