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释然，果然心这东西就是个邪啊。

颅微侧，阮昧知毫无惊喜地发现呼唤者乃熟人，兰夫。

阮昧知默默对比了一下没有妈和有一个狠心妈哪个更惨，最后决定还是把同情心留给自己。从未指望过，总比有过希望又被现实生生摧毁来得幸福。

殷函怔住，被儿眉间的痛苦灼伤了，忍不住：“你也不用把自己得这么，阮昧知也未必就真的不会来。”

低低的声音宛如叹息，搞得阮昧知一雾，这娃老跑来看风景就算了，还看得无限向文艺青年靠拢，有必要么？

“哎……”殷函长叹一声，不再说话。他家儿是真看透了，却也是真被伤透了。

“我才没有等他。”记忆中的殷寻问迅速反驳。

“少，少……主。”

阮昧知从自己名字被念来的那一刻起，就彻底傻了。他从未想过，分离时随说的那一句客话，会给殷寻问造成这么惨烈的影响。若非在南无派混不下去，也许他这一辈都不会到混元宗来，向殷寻问履行那个从未放在心上的约定。

“我知！”稚的声音陡然变得激忿，打破了往日故作冷清的面：“我知他在骗我，我知他本不会来，我知他完全不会在乎是不是有人在等他赴约。就是因为我都知，所以我才要去守着，去等着，让我自己看个清楚，曾轻信他人的我有多天真，曾抱有期待我有多可笑，每一日看到那空的山门，我便更明白一分，动心动情，伤的只会是我自己。这些都是父亲你教我的不是吗？儿正在努力学会这一切，你不是该兴么？！”

之前看过的记忆

“只是……看看罢了。”

“你既不是在等阮昧知，为何自回来起，每日都地往山门那里瞧？”殷函淡淡地看过来，带着微不可察的失望之意：“你明知他那得空便来寻你的话不过敷衍，又何必自欺欺人去等那个注定等不到的人？”

殷函幽灵似的飘来，冷不丁开：“又去等人了？”

“阮昧知来了又如何，总会有些人有些事比我重要，他若不将我放在心上，永远都只会是一个过客，我纵是万般不舍，也留不住他。”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就像冬日寒冰，将那汹涌波涛行掩下。

“父亲知。”冰山养成，非一日之寒，阮昧知发现，小寻这气势这嗓音真是越来越有冷风拂面的范儿了。

围观者阮昧知听得都忍不住乐了，这孩难不知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不过这孩在等的那个“他”是谁，莫非殷函跟广大单父亲一样，喜跟小孩说你妈妈没有死，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这经典台词？于是殷寻问就天天跑去蹲……这都一个月了吧，难怪殷函忍不住了。

“不知少主您在这里什么，可需要在下协助？”兰夫无时无刻不在用言行努力证明自己是个好员工。

“少主您怎么一个人啊，掌门可知？”兰夫只当殷寻问是个无知幼童，各心

兰夫告辞退下，阮昧知被迫留在山继续冷风，默默吐槽这无趣的少主生活日常。放风时间结束，阮昧知一也不期待地回到混元殿，照往日的规律，这时候应该是去修炼室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