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昧知看着玉简中的实验记录，全冰寒，声音因为压怒火而不可遏制地发着抖：“你就这么用她……实验了整整一年？”

阮昧知霎时怔住，这对白……似曾相识啊。

“有什么不一样？若我告诉你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是不是就能欣然接受前的画面了？”狐狸弯挑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居誉非的气里满是鄙夷。

阮昧知却是忽而顿住步伐，原本追忆的神瞬间被不忍所取代。一个小的女孩被扎穿四肢肩胛钉在墙上，瘦骨嶙峋的不着寸缕，整个都被密密麻麻的伤痕覆盖着，有割伤，刺伤，伤，鞭伤……有的伤尚未愈合，开绽格外渗人。这女孩全上下，居然连一块好都无法找。

“你想对我的实验品什么，你要是就这么杀了她，我的实验岂不是要重新来过。这会给我添多大的麻烦，你知不知！”居誉非不满地瞪着阮昧知。

“你怎么能用人来这实验！”阮昧知愤怒地瞪回去，脸涨得通红。居誉非这禽兽简直丧心病狂！

虑用极限法来提的恢复力和耐受度。所以我一年前抓了这个筑基期来了一系列相关实验，来，给你看看实验数据。”

可那冰刃尚未碰到女孩已然被击得粉碎，手的，自然是居誉非。

“我……”阮昧知哑无言。是啊，本质上，他和居誉非又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拿人实验，难实验看起来温和一，实验品看起来活该一，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能变得冠冕堂皇？

阮昧知忽然明白了殷寻问在温泉里说那番话的心情。正如不折磨无辜之人是自己的底线，不诬陷无罪之人也是殷寻问的底线。即使心底对对方是接受的，甚至是钦佩的。但事到临，底线就是底线，无法退让，无法妥协，更无法认同。就像自己无法接受居誉非的残酷手段，殷寻问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损算计，无关

“你！”居誉非气极。

阮昧知一气，别开视线，一弯冰刃自掌中凝结，直袭向女孩的咽。

居誉非嗤笑一声：“说得就好像你没这么过似的，难你拿来噬仙草实验的都不是人？”

阮昧知忽而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两指上女孩的眉心，那女孩猛地瞪大，继而无力地垂下睑，彻底回归黑甜的死亡之境。

“求求你……杀，杀了我。”微弱沙哑的声音从裂的间传，女孩中满是重的绝望。

阮昧知坦然地看向居誉非，柔和却决绝的嗓音在这弥漫着血腥味的小房间里激：“对不起，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事。你说我伪善也好，说我双重标准也好，看不下去就是看不下去。我没法接受这残酷的实验手段，也无法接受用无辜之人来实验。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的底线。我知，在修真界，弱，人命如草芥，可杀戮和折磨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我信。”

居誉非都气笑了：“是是，你行事尚仁慈，我行事卑劣冷酷行了吧？”

“那是……”阮昧知失语片刻后，很快梗着脖：“可我选的都是十恶不赦之人，和你这不一样。”

“得了，你天生对女人心的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被女人辜负得还少么？”居誉非一副我已看透了你的无奈模样，笑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