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晓得咋能到更好了。他没有说错,我的确害了许多人。有的时候,鬼
要杀个人,我就上去砍了那个人的手,鬼
就把他放了。有些人,鬼
一定要杀,已经逃不了了,我就盯着这些人杀,我杀了他们,鬼
就相信我。”说到这里,黑狗有些哽咽了。
这也是叶荣秋第一次看到黑狗如此脆弱的样。
因此叶荣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听着。这些话,黑狗真的憋在心里太久了,他不能跟所有误解他仇视他的人解释,就只能对不计条件相信他的叶荣秋诉说。尽他说再多也不能改变什么,但是说
来之后,至少他能好过一
。
…他一直特别恨汉……”
黑狗掐掉了烟,像孩
索求母亲的怀抱一样向叶荣秋张开了手臂。叶荣秋难过地无法呼
,走上前搂住黑狗,黑狗趴倒在他的
上。
叶荣秋继续走,李七八小跑跟在他边,焦急地问
:“政委,你要怎么
置邱班长,我听林班长说,你可能会枪毙他。”
“我说我每一次都是不由己,你信吗?”黑狗轻声
。
看吧,谁都有自己的痛苦,你不能够理解别人,也不会有人来理解你。
叶荣秋不住亲吻着他的鬓角眉梢,黑狗突然问:“你想咋个
理邱
步?”
黑狗并没有离开很远,叶荣秋很快就找到了他。他又回到了团,没有开灯,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屋
里。叶荣秋站在屋外,看着昏暗的房间里吞云吐雾的
影,心刺痛了一下,然后他轻手轻脚地走了
去,把门锁上。
叶荣
很久之后,黑狗安静了下来。
“有一次我发现一个地下党想汉
,他知
党里很多事,如果让他给鬼
通风报信,会死很多人……我想了很久,是告发他,让别个去
理,还是……最后,我亲手杀了他,他叛变的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我不晓得我
的对不对,我……我不晓得。”
李七八愣愣地看着他。
叶荣秋面无表情地:“哦,我知
了。”如果是几分钟前让他听到这些,他大概会理解邱
步,并且替他难过。邱
步不肯原谅所有
错了事的人,如果可以原谅的话,那他的亲人就全都白死了。但是现在,叶荣秋没有任何同情的
觉。
叶荣秋弯下腰,用力抱住黑狗。
“我不置他。”叶荣秋冷冷
,“我不
他,就把他关着吧。等团长回来以后,让团长去办,我什么都不
。”
叶荣秋知的,黑狗
的都是对的。至少他这么相信。很可惜,人不是机
,不能够冰冷机械地计算利益得失,然后得
一个对或错的评判。每个人,都只愿意看见自己想看的那些东西,将它放大,却忽略其他。就连黑狗自己,也是这样。他记得自己
不由己的那些事,却看不见自己付
的那些。他必须永远,永远地
更多的事,才能换得片刻心安。
“我信。”他轻轻抚摸着黑狗的发。他知
的,其实黑狗这几年经历的事情比他所能想象的更多。所以那个时候在山上,黑狗说尽了难听的话,只是想让叶荣秋骂他。只有骂他,才能让他心里好受一
。
叶荣秋不再理他,大步朝着黑狗离开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