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娘跑过来踹他的门，骂：“狗日的，你总坏劳资生意，劳资扯起你儿一个过肩摔！”

大约中午时分，

黑狗放下小，轻轻用脚尖踢了踢它的，它就从窗了去。黑狗走过去，打开门，斜倚在门框上，娥娘指着他的鼻“格老”“狗日的”“儿”“哈日搓”一通骂，黑狗一脸享受的表情，直到娥娘自己骂累了，着气不吭声之后，黑狗从兜里掏一个银元，丢娥娘怀里：“赔你家玻璃。”

小撒似的蹭着他的膛。

“哗！”一声响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响起，几秒钟以后娥娘披着一件披风赤着脚跑来了。她刚从被窝里钻来，披风里随手了件半透的肚兜，一双白的叫人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她不在乎，她原本就不知什么叫廉耻。她从外面看了看自己被打碎的玻璃，腰大骂：“你个老的是啷个从你妈那个卡脚爬来的哦，把脑壳挤坏掉了，打我家玻璃啥？”

黑狗认得他，娥娘的老主顾，隔巷卖豆的王二。王二的老婆是附近了名的泼妇，这两人吵架一天三顿的来，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闹，一闹起来锅碗瓢盆都往门外砸，因此虽然他们的生意的还行，日却一天比一天穷。王二逢人就说要把家里的丑婆娘休了，他老婆见人就要跟王二和离，但这两人还是凑在一块过日。

伸黑狗的手指。于是黑狗摸了摸它的肚，瘪瘪的，看来是饿了。黑狗抱着小走自己的屋，翻一块腊和一些饼来，掰碎了丢到小面前，小立刻欣地吃了起来。

黑狗走到院里，捡起一块石，在手心里掂了掂，然后丢了去。

这时候从娥娘的屋里又走来一个材矮小相貌猥琐的中年男人，他被人打搅了兴致，原本是怒气冲冲的，到了院里看见材大的黑狗，气结了一下，改成一副殷勤的笑脸：“狗哥，回来啦。”

黑狗兴趣缺缺地看了随着她激动的叫骂而上下起伏的脯：“你莫喂猫，猫呱呱叫，吵得我心烦。”

“那你就去看看，你早晚要去看的。”娥娘踏自个儿的屋，把门重重一摔，停止了叫骂。过了一会儿，黑狗听见她的屋里传喜的狂笑声，失笑地摇摇，转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黑狗又去叶公馆门蹲守了。

娥娘捧着他丢过来的那枚大洋，睛都快看直了：她陪王二睡五十次，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她立刻把大洋贴收好，一边转往回走，一边还骂骂咧咧的：“鬼才要你的脏钱。你儿又去砍别个的手了？你也不怕以后下地狱！”

黑狗耸肩：“地狱长得啥个样喽？我倒是很想去看看。好耍不？”

黑狗百无聊赖地听着外面的争吵，突然觉得自己的被扯了一下，低下看见是小。他把小抱起来，温柔地摸着它上的，小仰起，往他脸边凑，于是他合地靠过去，小亲了亲他的下。黑狗低低笑了起来，抱着小猫温柔地叫：“宝儿。”

黑狗懒得理他，转回屋去了。而娥娘和王二为了今天的嫖资站在院里吵了起来。王二说自己炮没打来，不能给火药费，娥娘却说他的枪钝了就该回去磨枪，自己替他洗了枪，钱还是得照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