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宋豫也吃惊不小。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我有累了，没想到睡一会儿就天亮了……”香山想着措辞表达自己的失态，但是似乎言不达意。

主人让我吊了两瓶，带我回家之后，却常常忘记给我抹药膏。

“你画了一晚上？”宋豫只是轻轻问了这一句。

当然他没有注意到宋豫一直灼灼盯着他的神，也没有发现这个男人默默跟他走到了工厂门。

香山一直忙到5多才停手，7就要去工厂实习，他来不及再爬上床睡了，只好趴在桌上眯一会儿，没想到居然睡过了。

到了夏末，我生病了。

“我昨晚等了你很久，一桌的菜全都冷了，我了好几次，你总不来。我去找你，找到半夜，工厂、附近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我都找遍了。最后去警局报案，但是不满24小时，被赶了来……”顾汐说到最后，声音都哑了，只好苦笑。

“对不起，以后不让你等了……”

现在我明白了，我也沦落成为一只浪犬。

85、番外二：天天的独白

主人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他们带我去看医生，我一的厚很快被剃了，只留下一条大尾。

“还有些细节分没理好，但是大上已经可以了。”香山打算再一晚上修改整理，现在他还有半小时，赶去工厂应该来得及。

他站在门看了香山半天，直到他慢慢转醒，先下意识了嘴，然后生怕把图纸压坏了，赶把手挪开，将它铺平，最后才发现宋豫。

东躲西藏的日不知过了多久，我遇到了香山。

我叫天天，香山把我捡回家的时候，我刚满一周岁。

路边有三五只野狗，围着我转个不停，他们警告我，别想抢这块地盘。

我在这座城市周边打转，不敢去繁华地带，在垃圾箱附近捡东西填肚的时候，听其他浪狗说，打狗队最近也到市郊的偏僻地段来了，我很害怕。

宋豫站在街拐角的影，手握成拳，无声看着他们慢慢离开，了工厂大门，直至消失不见。

大概是因为好多天不洗澡，又厚又长，上长了许多小红疙瘩，我耐不住，就会用后爪去挠，后来上一块一块开始发炎。

香山心里有弦被轻轻拨动了，他摸了摸顾汐的脸，望着他笑：

匆匆刷牙洗脸之后，他来不及吃东西，跟宋家长辈打了招呼，就一路小跑赶到实习工厂。

醒来之后，主人不见了。

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顾汐默默看着他，忽然把他抱怀里，搁在香山肩膀上，他闭上睛，沉声说：

我

顾汐在这里等他，一脸焦急。

梦里主人为我准备了新鲜饭菜，我了一地的。

我已经记不清上一个主人的样貌了，一开始，他们都很我，兴的时候会逗我玩。忙起来一个礼拜也不会搭理我，把和放在台上，夏天很容易就会馊掉，但是为了不挨饿，我只能默默把它们吃掉。

我的情况一天天恶化，直到初秋的一个周末，主人带我去散步。

我整个夏天都没有过门，现在呼一新鲜空气，真舒服。路边的小上还停着一两只蝴蝶，我扑上去，玩累了，最后靠着大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