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把短信看了好几遍，不过没有回过去。

香山吐一气，室外新鲜的空气和冰凉的让他脑清醒过来，他下意识拿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除了第一个是所长打来的，其他全来自顾汐，时间从上午九到下午两不等。

最后显示的是一条短信，十分简单：

。

53、释然

“他还是不肯接？”BAND刚跟德国媒联系好，他们会以比较正面的态度采访顾汐，一切他都打好了，第一站很重要。

顾汐等了香山一个上午，但是他没有现。虽然如今香山在给顾汐公司技术顾问，设计改造国外的那批新品，不过他始终是研究所的，考勤什么的都归那边，实际上很自由，只要能时完成他的任务就可以了，至于平时人在哪里，本没有人会在意。

最近降温，照顾好自己。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跟BAND一关联都没有，他为人事争好胜，得罪了不少业内人士。他在德国算得上是龙老大，但是现在要跟顾汐合作，吞掉欧洲和北这两块大，别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可能正在忙，算了，我们登机吧。”顾汐站起，理了理上的风衣，又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没有人能看得他底的黯淡。还有一场仗要打，他必须打起神，从开赢到结尾。

国内外媒不吝用各个版面大肆报顾汐被众多国外同行围攻并告之以“倾销”的新闻，政府还在观望，顾汐警告BAND不要手他的事，他自己会解决。

香山工作的时候是全神贯注的，顾汐以前就吃飞醋，他说自己总是忍不住一边事一边想他，但是香山绝对不会。顾汐算了算，如果不连加班在内，香山一天工作8小时，这段时间他是被香山遗忘的，如果他们在一起60年，那么起码有20年香山是不属于他的。他把这个结论告诉香山的时候，特别委屈。但是后来，

他之前有意打听上面的意思，在国外之前，上面的态度一直是暧昧不清的，往好了讲，这是民族企业走向国际，政府必定会大力支持。但是往坏想一想，枪打鸟，他们的风几乎要盖过老牌国企，这就一定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他休息片刻，把今天的报纸拿来从前到后翻了翻，心不在焉。没多久又给自己倒了杯，才坐下喝两，就去继续实验了。

顾汐在机场给香山打电话，他看了昨晚的天气预报，最近要降温了，他就想告诉他这一句。但是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顾汐下午又要走了，战场开辟到国外实在不是一件好事，他应接不暇，在国内如果有什么差池，他这么多年的人脉，再加上父亲的老战友在背后帮忙，总不会太离谱。但是这次就说不准了，被国外同行联合围攻是什么滋味，也许只有顾汐最清楚。

香山从实验室来，已经是下午四多了，他脱掉白袍，用冷拼命冲脸。他手上这个课题周礼研究了好几年，直到退休，他不再有力这个项目，而且难度太大，也本没人愿意接。

顾汐回来这两天，公司价一直跌得厉害，他无暇顾及，准备好申诉的材料，下午他就要去德国召开新闻发布会，那里是BAND的地盘，从它开始可能更得心应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