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香山没说话，两个人再见面，都默契地选择对往事绝不提，这时候看来，是顾汐先沉不住气了。

是应景的玩笑话，还是肺腑之言。看到香山随后上来，颇有意味地看了看，然后离开。

顾汐笑：

他把大包里的药膏拿来，放在床，暗示顾汐自己涂抹。

熟悉的茸茸的耳朵尖没有蹭过来，的也没有到，香山朦朦胧胧中还想，天天越来越乖了。

但是对方凑近他耳边，声音非常熟悉：

不得不说BAND这次实在是尽足了地主之谊。给顾汐安排的房间很大，外面是迷人的大台，卧室里面极其宽敞，最显的是中央的大床，柔而暧昧。

半梦半醒的时候，有人用脚挠他，他翻个：

“别闹。”

但是香山是人，他的情被忽视，理智被代表，这个男人想把他丢在异国他乡，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悲愤：

“李香山，有谁能想到，事隔这么久，我们还能心平气和呆在一间房里。”

“明天给你煲骨汤，把你洗得香的，让我睡一会儿。”香山呢喃两声，又没声音了。

香山来后的第一个想法，恐怕今晚没法把自己收拾净了。

这提议很唐突，香山抬看他：

这房间虽然奢华，但是没有遮掩，全方位无死角，在浴池附近，用复古大理石隔了一个小小的空间，淋浴用的。非常奔放夸张的红褐，让人仿佛置千百年前的古罗时代，在房间内的角度都可以将它一览无余，如同赤的天浴，充斥着情味。

“我再最后帮你一次，留在德国，不要回去了。”

“我不想留在这里。”

香山把长毯铺在地上，然后像他在酒店里那样，把床上的枕被都搬到地上来。这个房间很大，所以香山不必再挨着顾汐的床睡，中间隔了些距离。

“我跟BAND打过招呼了，他可以让你留在他们的研究室，你想怎样都可以，他会帮你的。”

“我不会留在这里的。如果要呆在国外，当年外公就不会选择风尘仆仆不远千里回国归乡。”

就在房间一角，没有任何遮挡，一个大浴池与床遥遥相对，池边还放着冰镇红酒用的小桶。

香山知他不年轻了，这样的条件对他没有一诱惑力。一个中年男人来到异国他乡，适应新生活，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他能尽快适应，他母亲怎么办。

顾汐把敞开的睡衣拉好，坐在床边。

这是一个纯商业质的易，大概任何人都不会吃亏。

香山反应了几秒，然后坐起来。

香山从监狱里来以后，就很少如此直接地表自己的情绪。如果对一件事不满，他会积极寻找解决的方法，但不会皱眉叹气。他现在的语气听起来决而且伤心

“你别无选择，在国内你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听着，这不是个赔本的买卖，你的生活会比国内优渥很多，而且可以学习最权威最专业的机械知识。作为回报，我希望你能设计我们需要的产品。”

但是对方似乎铁了心要把他醒，香山用后背对着他，背上渐渐很。

“李香山，我有话对你说。”

他在顾汐脱光了泡澡的时候躺在地板上，听到四溅，慢慢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