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之近几日有些烦心。

颜贵妃皱着眉，手指轻轻地压了两下太，“都是小事情，穆泽前朝已经很累，现在又成家了，本也不想让他再为这些事情烦心。”

“那个男徐步云？”程穆泽自然知这件事情，当年也是靠着这件事颜贵妃才坐上了现在的位置。

“若是没有其它事情，儿臣就先行告退了，过几日让婉蓉带着殊桢一起过来看您，殊桢近日已经会背不少古诗了呢。”

想了一想，程穆泽并不打算把他自己已经与严青有了合作的事情告诉颜贵妃，颜贵妃把自己叫过来多半是让他在前朝给严青设绊好让严青吃苦罢了。

程穆泽没有说话，他母妃担心的自然不止这个，还有一分便是父皇原先对她的恩现在只怕是有一半在严青上了。

程穆泽适时地接上去，“母妃是担心他与其它皇勾结，里应外合对儿臣不利吗？”

颜贵妃了，“当年那件秽闱的事情，好容易解决了，现在又来一个严青！本不担心别的，”颜贵妃撑一副不十分在意的样，“皇上要幸谁，是男是女，这些事情自然不是本能的到的。”

想到这里，程穆泽一拱手，“母妃，儿臣自有分寸会好好理这件事情，还望您保重，不要太过劳才好。”

原因有二。其一是因为颜棋与西边蛮族相勾结的事情，前几日玄派人快送来的信里说了，那西边蛮手里多了不少的火铳，运去了哪里自然还在查。虽然也能大概推断是颜棋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着急。

颜贵妃这才叹了气，“唉……还不是为了你父皇的事情？前几年那个邓生可还记得？”

颜棋这只老狐狸，程穆之现在拿他还是没有半法。先前旱灾一事他这些年与惠山远一直在搜集证据，只不过光凭

撇着嘴，兰溪又：“娘娘，您大度也不是这么个大度的法呀，大皇殿下在这边，您跟殿下倒倒苦，也是好的呀。”

二人一唱一和，三言两语把程穆泽的好奇心给挑来，便也顺着问了一句，“母妃最近的确是消瘦不少，有什么事就与儿臣说说吧，兰溪她也是一片真心为了母妃着想，您就别怪罪她了。”

颜贵妃起，慢慢走到湖边，程穆泽跟在她后一起，抬望前，等颜贵妃的下文。颜贵妃拍了拍他的手，“母亲是担心啊，这前朝后一旦凑在一起，会对你有不利的地方啊！”

——”拖长了语调，“您这些天为这件事心里难受得饭都吃不下，晚上又休息不好，怎么连说都不说一句？”

到时候颜贵妃再知他们这一层由在里面，免不了又多些岔之类的，还是闭不谈为好。

犹豫了一会儿，程穆泽笑着对颜贵妃：“母妃不用担心，前朝有舅舅在帮扶儿臣，后又有母妃您，还怕制不住这严青吗？儿臣日后也定然会注意着些，母妃大可不必担心。”

颜贵妃了，又长长地叹了气。

颜贵妃见他要走，似乎也领会到她的意思了，便也，让兰溪去送他，自己盯着平静的湖面，有些神。

“这严青既为前朝尚书，又是皇上的……”说到这里，似乎是觉得那“娈”二字有些难以开，便止了言语，看着程穆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