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胤拽着黄婉蓉的衣角，声气地唤了一声，“娘亲，娘亲……猫！猫！”黄婉蓉捉了他的手，温言：“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猫，可不能随意去逗了，小心它挠你呢！”

大皇府里这个时候要比往常闹一些，黄婉蓉刚刚带着孩从自己父亲家中回来。

是啊，连展都能一看他是柳清言，程穆之又如何能不知呢？毕竟，他们彼此都是那么的熟悉……

这些年倒是越来越畏寒。

柳清言打开那个有些沉重的木盒，却是厚厚的一沓纸，上面写着的是他先前给程穆之抄的所有。五年时间，这些东西累积起来竟也有两寸厚了。

简单的山画上不过还是那船船尾的两个人。

“义父！那人不是先前殿下的伴读柳先生？怎么就成了严尚书了？”展了严府的大门，憋了许久的话终于问来。

第67章第六十二章

程穆泽将他抱了起来，逗他：“在外公那里可有偷吃麦芽糖？怎么见你嘴角都沾上了东西？嗯？”一边说一边伸了手在他的咯吱窝下挠他，逗得程立胤在他怀里动个不停。

虽然程立胤是皇家长孙理应是放在里养着的，然而黄婉蓉自己舍不得孩，便求着说是三岁之前都是自己带，程穆泽又一心想着用这孩去牵制黄庆文，便也跟颜贵妃求了个恩典，这才把孩留了下来。

“可他现在不姓柳……”

柳清言捧着这木盒，着了火盆，竟全都烧了。既然都下定决心了，留着这些过去的东西又有何用呢？

程立胤却像是突然看见什么一样，磕磕绊绊地往前跑了两步，一把扑程穆泽的怀里，“爹爹！”

却是他离开之前许给程穆之的一场空梦。

淡漠的神看向前方，良久才：“承父业，本就理所应当。”

不过自欺欺人。

柳清言手里拿着那木盒，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当时便都是喜着一张脸的，他又怎知自己是要走的呢？

柳清言凉薄一笑，难为他这些东西居然还存着，里面皱着的那几张纸是之前他不小心用茶给淋过了的，也仔仔细细压平了放在里。

柳清言一直拢在袖里的手还是冰凉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转离开。

又静坐着喝完一钟茶，起告退，拉了一直魂飞天外的展回去了。

“当说的话一句不说，不当说的就偏要说……咳咳”展连忙上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一面中：“知了知了，义父莫要生气，咱们便快些回去和殿下复命吧。”

还未到束发的时候，心境和就像是先到了甲之年。

火慢慢地燎上来，灰烬一一地积在盆底，然后随着这二月的寒风渐渐地消散开。

元宝走时是忘了给他汤婆了。

展还是疑惑，然而却并不回他这个问题，只一句：“他说自己是严青，那便是严青，你以后若还是这样不注意着些，看我回去怎么罚你！”

总是三句话离不了程穆之，便像是故意说与他听一样。

最下面是先前七夕的时候，两个人去盛京的夜市上买的灯。原先已经放走了的灯，不知程穆之又从哪里找来的，将上面糊着的那一层纸给撕下来了。

一旁的黄婉蓉声笑着劝：“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