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之心里一惊，自知是自己鲁莽了，只是父皇这话未免有些太重了些……当朝皇帝是谁……是您啊，是您……

只听孔桥那有些严肃的嗓音：“皇上，臣认为此时还需好好调查一番，切不可因为这一封来路不明的信就将柳尚书的罪给仓促地定下来，还望皇上三思。”

程穆之原先有些纷繁复杂的思绪此时静下心来倒也还能理个来，偏过去在左相和大皇之间打了个照面，那两人脸上表情各异，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向程穆之笑了笑。

定罪……何来的罪……程穆之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这左相必然与此时脱不了系，彻查此事……自己定

右相听程穆之拿这个由为柳胤筳辩驳，无奈地叹了一气，只这孩遇上柳家的事有再多的脑也动用不上了，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朝中此时陷了一阵诡异的寂静当中。

程穆之看朝堂上无人再上前来说什么，还是斟酌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听一直没有开的左相颜棋：“皇上，太殿下刚刚所说的话，虽有些过激，可想来发也是好的，毕竟不能凭空便定了柳尚书的罪，臣也以为，应当好好彻查一番，也好将这件事情得落石。”

“父皇教训得是，此事是儿臣鲁莽了，若是冲撞了父皇还请父皇不要怪罪儿臣，儿臣也是一时心急，万万没想到柳尚书会有这么件事。还请父皇莫要生儿臣的气。”程穆之说完，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拳始终攥得的，心里焦躁，却也无计可施。

恒德帝神放在了陈于廷上，陈于廷还未开说什么，程穆之却是怎么也忍不住了，“父皇，儿臣认为这其中并不算什么越权理事，大周的律例里，尚书与大理寺卿的职责范围本就有重合之，区区一桩盗窃案，不是陈大人接手还是柳大人接手，事情解决便是最好，何来越权理事这一说法？儿臣认为，此事必然是有人故意在上面了文章，还请父皇彻查此事。”

此时右相惠山远也上前：“皇上，臣虽与柳尚书接不多，然而柳家三朝老臣，代代忠良，臣私以为，柳尚书绝不会此等有辱柳家门风的事情，此事其中必有蹊跷啊。”

恒德帝抬扫了下方这两人一，了，“两位卿所说有理，朕也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只是其他的不说，柳尚书越权理事这件事，可有人知晓的？”

站在左相后的太傅李烨此时声：“皇上，这件事，臣倒是有所耳闻。先前盛京中一大人家顾家，书画被窃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没过多久却是结案了，那顾家说是柳尚书替他解决了这事，臣当时心里就有些疑惑，这盗窃案，理当是大理寺卿来负责，要接手也该是陈大人，怎么就被柳大人给接过去了呢？”

意识地看向惠山远，惠山远朝他摇了摇，示意他冷静下来，不要冲动。

怎么办，这样下去，阿言怎么办？怎么这件事就偏巧发生在这个时候？此时柳府应该是还在忙着柳老夫人的后事，若是再知柳尚书了这么大的事，阿言还受得住吗……

果然见恒德帝冷着脸哼了一声：“太啊，朕知你与柳尚书家的小公关系好，只是这件事可比你想得要复杂得多，大周律例向来如此，可是你也别忘了，当朝的皇帝是谁啊，太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