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发礼的日快到了。

恒德帝今天上午让苏文全来请程穆之，说是商议束发礼主母的相关事宜，可是究竟会是谁大家早已心知肚明，此番不过是直接告知程穆之罢了。程穆之回来后别的没说什么，只是又缠着柳清言替他好好的发又束了一遍。

第26章第二十四章

也罢也罢……只恨自己生晚，否则也能早几年朝了……

“殿下……”柳清言蹲下去，里的情心疼与狠意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殿下……”他终于还是抱住了程穆之，第一次完全、完整地抱住了程穆之，“殿下，臣日后还会给殿下束发的，会一直一直给殿下束发的，皇上这次让颜贵妃主母，多半是因为她之前给大皇过主母，有了经验而已，殿下便不要多想了可好？”

难得的打趣，程穆之心里一动，却没有接上他的话，只是将他的手抓得更了些，柳清言的脸又有些泛红，他就是看来殿下心情不佳才这样讲想让他开心，结果却被这样冷了场，想把手来却又实在没忍心，只好指尖在他手里挠了两下，“殿下？您今日是怎么了？”程穆之依然没有接话，一直背着的转过来，把埋在了站着的柳清言怀里。

也就不会日日被程穆之当小孩戏耍了！想到这里，柳清言不禁有些愤愤然，可又有些担心，太殿下对他的态度一直很亲昵，幼时且算是哥哥着弟弟，可是渐渐大了，柳清言也能觉到程穆之对他的情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但是，始终只能是君臣，不能逾越半！

手指轻轻地划过程穆之的发，柳清言将中间的发往上一拢，用乌木簪束了个髻，然后用木梳将旁边的发梳顺，最后在发髻上扎上玉带，苏的坠细致地理顺，才拍了拍一直在走神的程穆之，“殿下，好了。”

忠良，在这朝堂上现在步履维艰，他何曾不想早日朝为官替家里分忧？何况，他一直陪在太边，也知程穆之的抱负，谁不愿见这天下海清河晏？

柳清言猛地愣住，小腹传来一的意，让他更慌了，说不的心疼却还要故作镇定地安自家殿下，手犹豫许久终于落在程穆之的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再想想刚刚程穆之问他束发一事，瞳孔突然一缩，“殿下这次的束发礼，是谁主母？”

声音温柔得不像往常那样还有局促，程穆之回过神来，握住他的手，“阿言，你还能替我束这样的发髻多久？”柳清言微微一笑，“殿下还有不到一旬的时间就要行束发礼了，臣也只能再给殿下束少年发这么久了……殿下这样问，是说以后不用臣给您束成年了的发髻了吗？”

柳清言在床上又了一会儿，被这君臣一说咯地心发闷，君臣……自己难没有过逾越之心吗？

程穆之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止不住地咬牙切齿，“大皇的生母……颜贵妃……”

终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柳清言指甲直接掐在了手心里，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太殿下母亲当年的事情，虽然被压下去了，如今知晓的人也并不多，可皇上自己不知吗……为何还要让颜贵妃来此次束发礼的主母？就不曾考虑过自己孩的想法吗……就没有……一的心疼吗？

程穆之勒住柳清言的肩膀，渐渐越收越，几乎要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