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之看着前方浩浩离开的军队，敛下有些发苦的神，对面的程穆泽也正抬，二人神一撞，神复杂。

终于……还是发了。

陪侍在程穆之边五年，柳清言在程穆之边没有了一开始那么拘束，平日里的礼节自然都会守，只是程穆之实在惯着他，导致私底下他对程穆之好歹没有前两年那么故意一般地固执疏远。

“阿言……我迟早要被右相那个老给气死！”程穆之从门外风一样地刮来，坐在书桌边“咕嘟咕嘟”下一杯凉茶，气还没匀就蹦一句每日必说的话来。

该启程。程穆行在盛京的郊外祭拜完宗祖，便要发。此时他已是一戎装，只是外面盔甲没穿，行途中并非作战，盔甲多有不便。然而也当真担得起雄姿英发这四个字。

对程穆行也只是简单代了两句话，一句是路上小心，一句是要尊重韩将军，在军队中好好历练。程穆行自然，下面众兄弟也上前来各自依依不舍一下，真情实意虚情假意都有，程穆行自然是都笑着收下。只老七老八闹得有些凶，抱着程穆行的哭着不撒手。

计算着程穆之快要从朝中回来了，他仍然有些不情愿地从榻上爬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还是那张致的小脸，然而个窜了不少，眉也长得更开了，尤其是那被长长的睫遮了尾的丹凤，波转间自带了一说不清不明的意味在里，若不是他本气质清冷压住了这邪气，怕是要被人认作留君阁的小倌了。

我当然知啊……程穆之心里的小人撇了撇嘴，可我不就是每天回来指望听你这两句可中听的安吗？程穆之抬起，故作委屈，“

恒德帝在祭台上看着下面整装待发的军队，神有些困倦，打起神对着下面简单祝辞了几句，说来说去也就是此去辛苦，路上小心，到了安要尽快安顿下来云云。

柳清言把砚台往他那边轻轻推了推，声音又柔和了些，“殿下，您作为太，日后正式参与朝政必然要学会理很多事，右相对您，也是于私心才会每日和您唠叨这些东西的。”

第25章番外一：君臣

他虽不上朝，然而每日程穆之听政回来都会和他讲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算是半个提前了朝堂。

程穆之心里腹诽，多半是又被右相训斥了，只好同往常一样耐着劝自家的太，“殿下，右相是您的老师，您这样背地里讲右相的坏话，被皇上知了又该说您不尊师重了，而且您现在只是听政，右相与您讲的话都是为了您好，再过一个多月是便是您正式的束发礼了，到时候右相就不能再您的老师了，他自然想要多教您些东西啊……”

天气不凉不，柳清言却还是抱着手里的汤婆不肯放，这些年虽是作为太殿下的伴读侍奉在旁，却实实在在是他被程穆之照顾得较多一。他天生有些畏寒，这几天天气稍稍和了些，怀里又有汤婆捂着很是舒服，柳清言趴在榻上险些睡过去。

提前去书房给程穆之研磨，虽然季是比平时里要懒散许多，然而柳清言对于自己的本职工作亦不愿有半懈怠，再过三年等他自己也行了束发礼，便也可正式朝为官，参与政事了。也不枉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虽然好像他现在也已经开始参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