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言见程穆之并没有误解自己的意思，心里终于放下心来，“殿下，咱们去用膳吧。”

柳清言了，问了自己憋在心里好久的问题，“殿下，恕臣冒犯，臣想知，殿下这里……暗翎，是什么时候开始着手准备的？”程穆之自然知他会问这个问题，想到这里，再想想暗翎的来源，突然笑了一下，只是这一笑，带了些莫名的不甘与难过在里。

说来他又怕程穆之生气，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脸，却见程穆之朝他笑了笑，脸平静，“我也希望如此，毕竟死士用上的那一天，一定不会是因为什么好事而用上的。”

营组成，人数最多的，是主力鬼阵军，你刚刚也应该注意到了，是紫丝带的标志，第二个看到系了黄丝带的，是江湖上的一些能人异士，多掌握些奇门遁甲之术，至于最后系着黑丝带的人，是这里养的门客。”

“阿言，还记得前两年的旱灾吗？这里最早的一批人都是当时被救下来的孩，当年负责此事的左相把赈灾的官银私吞了一半，等惠山远再要到权要去涉此事时，灾民已经被他理了不少，惠山远私下打了不少关系才救来一些，这件事情左相又得隐蔽，父皇更是懒得去灾民的死活，上面不查，下面不……”

“那……”柳清言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程穆之打断，“阿言，暗翎的事就别再问了，这两天总归要在这里住下，说的时候可多着呢，逛了这么久，肚饿吗？我去叫刚刚看到的那个人过来给你菜，他的手艺可比御厨还好呢！”说完拉着他就要往那边去，柳清言却站着没动。

“右相？”柳清言有些奇怪，这件事情和右相又有什么关系？

之后的话程穆之不说柳清言也知，所以就把剩下的灾民集中起来，算是一变相的参军来养活自己和家人，然后就这样发展起来了吗？那左相当年的事就那样算了？草菅人命……多少条？柳清言不敢去细想，内心一阵恶寒。

程穆之看着他，心里苦意却漫开来，何曾想要用上，可是，绝境之中的时候，与自己的兄弟兵戎相见，再不愿，也不能甘为鱼而俎啊……阿言，我知你在想什么，你不过想

“臣知，殿下自己的事情就好。”柳清言挣脱开他的手，又问：“殿下，支撑暗翎需要大批的银，您是从哪里……”

“暗翎的来源，说起来还是个意外……不过也多亏了惠山远的主意。”

程穆之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安地拍了他两下，“放心，左相的事情绝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毕竟他上背着那么多条人命，只是当年官官相护证据难寻，他在朝中的关系又盘错节……所以此时还动不了他。”

第14章第十三章

程穆之停下来看他，只见他的脸有些奇怪，虽说他板着一张小脸是常态，可是今天却有些其他的情在里，程穆之耐着等他说自己想说的，柳清言也是犹豫了许久，才：“殿下，臣希望暗翎……永远都没有派上用场的那一天。”

“林安佑一直在生意，我给了他一些人脉和本钱，他自己在这方面天赋倒是极佳。暗翎现在招收的人基本都是孤儿，用钱的地方或许会更多，但是林安佑却再没和我提起过钱的事情，我就知他应该是打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