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朗细数了苑晓给他的事，饭、上药、铺床、准备衣服、洗衣服、熨衣服苑晓几乎没有一刻不在照顾他。

“苑晓……”陆朗心中的那句话想了一天了，却迟迟没有说，因为他从没和人歉过，拉不下脸。

“我给你准备了牙刷和巾，放在浴室里，你先去洗洗。”苑晓，“洗好了我给你早饭。”

陆朗差踩到他，连忙缩回了脚。

“陆朗，谢谢你。”

“……早。”陆朗看他一早就在给自己熨衣服，心中不大好意思，但也不知该怎么说。

“哦。”陆朗踱浴室，在架上看到摆放整齐的一洗漱用品。

第19章

陆朗站在他后不知自己该什么，犹豫了片刻，开

“傻，谢什么。”

陆朗用棉被捂着想隔绝声响，反倒被清醒了。清醒后声音越发明显，还不止是声音，他还闻到了棉被上淡淡的香皂气味。

然而他摸了一会没摸到手机，倒是摸到了下的竹席。

陆朗下床，见闹钟上显示着早上八十五，不禁又看了一确定闹钟是不是坏了。天知他已经有多久没在十前自然醒过，每次都是苑晓来他家把他叫醒的。

陆朗对着浴室那缺了一角的破镜刷牙，镜中的他嘴角那块青得特别明显。他低又看了看上的其他伤，那些伤虽然看起来颇为惨烈，但已经没那么疼了，就嘴角那张嘴时有些疼。

那一晚，陆朗揽着苑晓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这下陆朗终于想起自己在哪了，着一发坐起。

小羊看起来很可，但他不吃这只小羊，因为他知，这是他独一无二的小羊，是他的英雄小羊。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是发自内心地想说。

然而他不只不领情，还扔了苑晓的东西，赶苑晓门。那行为他自己想来都知自己混帐，又怎么对得起苑晓所说的价值？

以前他都得疼上一阵，这次多亏了苑晓他才能少罪受。

他没说是为了哪件事，但苑晓却明白他的意思。苑晓笑了，轻声：“没关系，我知你不是故意的。”

耳边有鸟叫，有闲聊声，还有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声响。

睁开睛时前一片光亮，他咕哝一声后把转了边，习惯地想去摸手机。

陆朗又想起昨天中午苑晓朝他哥说的话，苑晓说自己的存在，能够证明他作为一个人的价值有多么的。

苑晓太会照顾人了，本是把他当成小孩一样在照顾，就算陆朗再厚脸也觉得不好意思。

“早。”苑晓抬对他笑。

睡在他旁的苑晓已不见踪影，只剩下还喀喀作响的电风扇仍卖力地着他。

门外，苑晓坐在地上熨衣服。苑晓家里没熨衣板，桌也不够大，所以铺了块巾在地上便直接就地衣服了。

陆朗扯扯，慢吞吞地走房门。

陆朗洗漱完去，苑晓还在衣服。

第二天，陆朗是被太晒醒的。

“对不起。”

他了一个梦，梦到他是草原上的一狼，而狼边还有一只小小的绵羊。

我从里捞起来，我知了世界上还有人想要我活着，所以我一定要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