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晓在这变来变去的气氛中无所适从，低着看着汤碗里的打得很好看的，想着自己是不是错了什么。

“你和陆朗一也同班？”陆严突然开问。

“在我最害怕的时候，是陆朗救了我。”

回看了他一，不知所措，但也给他盛了一碗汤。

苑晓说到最后一句，抬看向陆严，与陆严四目相对。陆严面无表情，似在思索着他的话。

他怕陆严，他也怕现在的陆朗，怕的都要抖起来了，只想要背起书包立刻逃跑。

“如果陆朗没有心帮别人，那现在我已经死透了。”苑晓的声音又低了下来，怯弱而又持着继续，“他不是一个……废，因为我的存在，可以证明他作为一个人的价值……是多么的。”

剑弩张的气氛中，苑晓微微颤抖的嗓音显得突兀。他盯着桌不敢抬，自言自语似的说着：“就算他是为了打架，也是他救了我，不是别人。”

因此尽仍有些许不安，苑晓仍是想让陆严知陆朗有多好，回答：“返校日的那天晚上我被人勒索，是陆朗救……”

“那怎么认识的？照理说开学才会认识不是吗？”

“你和他说这些什么？”陆朗冷声。

陆严问话的时候神情淡漠，但视线一直放在苑晓上，有无以言喻的压迫。然而与陆朗的相遇是苑晓所津津乐的，他觉得陆朗在他生命中是以英雄般的姿态登场的，而至今陆朗在他里的形象也一直如英雄一样。

“继续说。”陆严。

片刻，陆严轻声：“你把他当英雄，但他又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至少他在我心里是个真正的英雄，不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变。”

“陆朗……”苑晓轻轻拍

“你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在某些人里我就是个废。”

苑晓无措地看了他一，又看向陆严，只见陆严依旧面无表情，似是早已猜到了这个结局。苑晓犹豫片刻，追着陆朗去了。

陆朗走得很快，苑晓短跟不上。陆朗上了楼梯，快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苑晓即使已经跑起来了仍慢了他一步，房门在他面前重重甩上。

“你别说了！”

陆严的视线转向陆朗，陆朗平视着前方谁也不看。

苑晓不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是想要请陆朗吃饺，看陆严在家也请陆严吃，哪里想过会发生这事。

“陆严！”

随着那声沉重的甩门声，苑晓也抖了一下，神中透无助与害怕。

“砰”地一声，陆朗推开椅起离去。

才一转，气氛又变了。

然而他不能走，至少现在不能走，因为在他的话还没说完之前他不能走。

苑晓看了陆朗一，陆朗仍维持着刚刚的姿势，面前的汤连碰也没有碰。他不安起来，但仍乖巧地回答：“不同班，下个学期开始才同班。”

“不止那一次！”苑晓的声音抬，“我溺的那次也是……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真的，但陆朗里把我捞起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了？可真稀奇。”陆严不屑，“我就不明白你什么时候有心帮别人，我还以为你把心都放在打架闹事上了，那不是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