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译总算想起来，用棉签蘸了涂到他嘴上。刚刚涂了两下，棉签被妈妈夺走涂。这涂法毫无作用，冰冰凉凉，觉古怪，甚至有恶心。李兆微很想说别瞎了，把杯拿过来让他喝几，只可惜现在他说不话来。

“哥？”

“调人手随你，当然那个小孩、还有黄经理肯定是要和你一起走。”弟弟朝王嘉译努了努嘴，后者闻言大吃一惊，“爸爸已经在公司发布了外派的消息，就等你好差不多了，就可以发。”

妈妈狠命地搅着棉签，棉签尖端戳了李兆微嘴里面，但她什么都没有说。看来弟弟传达的是家族决议。这事早说早放心，不必留到他院的时候再来惊喜一番。

说起来，李兆不知怎么样了。自己都这么严重了，她应该不会毫发无伤吧。

前的弟弟和记忆中的弟弟重叠了。李兆微看着弟弟又哭又熬夜得七八糟的脸。弟弟真好看，本来底就好，后期又和李兆一起下了很大功夫，把每一个刺的棱角都磨平。

李兆微静默几秒，消化着新信息。之前确实和南那边的供货商有经济往来，但是决定开分公司还是很大胆。让他这个只实习了几个月的新手空降，更是冒险决策。小打小闹地走几个订单还可以，开公司的话，南那边的经济政策法律条款市场形势，他现在一窍不通。

这次他的肌了回应，乖巧地微笑了。弟弟松了气，没了骨似的跌坐在他的床沿。病床狭窄，被他一挤更是没什么地方。

“只是……”弟弟睛转了转，“只是……爸爸说，他觉得你可能不太适合在国内……”

他看了一妈妈和弟弟，弟弟刻意躲开他的视线，而妈妈像是接到了什么信号，一边再次棉签，一边背台词似的说：“你去想的事吧，带那孩走也好，谈恋也好，以后妈妈都不涉了。想什么就去什么吧。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再也没有别的要求了。”

“哥。”弟弟抬手揽住他，“你不要再这样了……”

李兆微几乎没听他在说什么。一直盯着弟弟的鼻尖，以前的鼻尖好像没有这么雕细琢，但他也记不起来弟弟以前的长相了。

这态度真是新奇有趣，看来他睡过去的几天里发生了很多改变。李兆微看着弟弟，弟弟也迎着他视线严肃地。

“本来爸爸想让去南，现在他决定了，让你去南那边开分公司。”

王嘉译这才说：“柯希没事。放心吧。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爸爸去公司了。”弟弟没话找话一般突兀地说，“因为咱们三个都不在嘛，就得他老人家亲自上任了。”

“李小在另外的病房。然后……嗯……”

李兆微看着弟弟，弟弟和他对视片刻后恼怒地转开脸：“反正我都给他了，爸爸也没说

倒是没什么人给他介绍一下情况展。可能这次不比上次，他没有昏过去太长的时间。

李兆微求助的视线投向王嘉译，这个一直保证柯希活着的男人也如他所愿，读懂了他的目光。

大也开心，每个人都很开心，再说，你也是很开心的吧，开着车，住着豪华公寓，还能给那个谁买毒品。没有钱，这些怎么可能，你们估计只能在校园角落里偷摸亲一下。你就不能开心地过有钱的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