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看到李先生的神情，李兆微没有回答。妈妈知他在撒谎，也知他知这件事。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过去。

“吃饭吧。”李兆说，“咱们在饭桌上聊天，别在这里坐着喝茶了。上次去小黄家，小黄正好到些新鲜海鱼，还有蚬，给我送来一些。那鱼的个好笑的，大。咱们吃吃看味如何吧。”

看妈妈的圈骨悚然地红了，李兆微急忙拍拍妈妈的手，说：“我回来了。”

李妈妈张开嘴要说什么，李兆抢在妈妈之前说：“他相当调了。比如，中访学旅游，大家都要服从学校安排，该参观什么就参观什么，该听课呢就去听课，这家伙倒好，翘掉整整两天，去费城看漫展，还迷路了，最后是警察给我打电话，我千里迢迢去把这家伙接回来。一都不给人省心。”

看着李兆赫和龚宝甜并肩去的背影，李兆微想，可能这就是弟弟的幸福，他会和龚宝甜结婚生，生活平安稳定。可能以后弟弟会接手家业，也可能去他喜的事。弟弟是幸福而自由的。

“是吗。”妈妈说，“那现在历练成什么样了？”

妈妈忽然在他耳边说：“兆微啊，你之前怎么不回家？”

龚宝甜低笑了笑，不知为何，她看起来好像很中意李兆赫的样。李兆微问：“龚小，你父母什么时候过来？”

“是呀。”妈妈越过李兆伸手来摸他，“都十年没看见你了，兆微，你想不想家？”

现在外面全都黑了，看来今晚龚宝甜要在这里留宿。没什么关系，大宅里有七个卧室，再多人也睡得过来。

可能李先生以为，好好地养着他，给他钱，给他工作，给他住，给他份，早晚有一天他会动，会知幸福来之不易，会回到这个家里

这是他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

“胡说八。”李兆说，“这家伙没组织没纪律的，目无法纪！以后你可有得忙了。”

龚宝甜笑着问：“这样吗？”

龚宝甜显然有些疑惑，不过她保持着沉默和微笑，没有提任何疑问。李兆又对妈妈说：“兆微在公司表现得也特别好，完全能独当一面。时间过得多快，我这两个弟弟调捣的样好像还在前呢，一转兆微都变成大人了。”

李兆招呼他坐到自己边，也招呼大家都坐下，说：“现在我们家人都回来了。兆微可是有年没回家了。”

“兆微哥。”龚宝甜说。她声音很甜，语速很慢。李兆微朝她，笑了笑。

“嗯……”龚宝甜沉片刻，“今天不过来。明天正式订婚，他们明天再过来。”

大家纷纷赞同，站起。李兆微发现龚宝甜不算矮，她的大概接近一米七，去掉跟鞋的度，她比李兆要一些。

一晃神才发现爸爸妈妈已经走到他边了，李兆微抬手抓抓本没的发，说：“嗯，公司有事，想先历练着看看……”

大家附和了几句，龚宝甜笑着说：“兆赫也有调捣的时候吗？”

兆赫的哥哥李兆微。”

这件事李兆微并不知。李兆赫看起来有些尴尬，说：“学校那个活动本来就没意思，大分时间就是和同学在酒店打扑克、聊天，只有一天下午参观校园，一天上午听课，又听不懂，我嘛和他们混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