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她轻快的问，“桌上的披萨还是什么的，都长了。怎么不扔？”

“你好，李小。”柯希说。

从李兆嘴里来的称赞让他后背隐隐发凉。

她转过，朝后的人勾勾手，那些人迅速展开急救装备，把李兆微小心地抬到担架上。李兆离开卧室，在半路蹬上跟鞋，到玄关拿过星克，看着几狼藉的沙发，迟疑片刻后收好裙摆坐下，抬脚放在茶几上，用鲜红的鞋底对着柯希。

李兆吗？”柯希哑着嗓说。他已经好久没说话了，一声嗓涩得发疼。李兆波微微一转，重新了开心的笑容。

李兆双手捧着杯，悠然说：“我弟弟没有那么脆弱，他命大。你放心好了。死不了。说起来，这还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呢。你好啊，柯希。。”

柯希眨眨睛，他听清了每一个字，却不能理解这句话的信息。

他□□一声便不再声。李兆伸一手指到他脖颈，摸到弛缓而不容置疑的脉搏。

“对不起。”柯希说。

李兆微微一笑，看起来心情好像真的很好：“听说你快有一个月没去上学了？李兆微呢？”

柯希忽然发现自己盯着的手办是李兆上次送来的。但他已经忘了这个手办的角是谁。他清了清嗓，说：“谢谢你能过来，本来还想叫救护车的，没想到你会突然打电话……总之，谢谢你救了燕哥，我用你教的方法给他止了血。他能活过来吗？”

李兆像打量工艺品一样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你长得真漂亮。不怪我弟弟为你着迷。”

柯希抬手指着最里面的卧室。李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把星克放在门的鞋柜上，带着那群抬担架的人朝卧室走去。半路在柔的地毯上崴了一下脚，她一左一右踢掉跟鞋，推开了卧室的门。

“我本来……我本来也没打算和燕哥……”他垂下睛，寻找着适

李兆微忽然发□□声。她吓了一，向后退了一步，踩到一样的东西。她低一看，是一把果刀，靠近刀柄的刀刃残留着血迹。她思索片刻，从Chloe里拿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垫着手把果刀装好放包里，向前走了两步，打量着李兆微。

他的脸惨白得吓人，但胜在骨形畅，在拉窗帘的幽暗里依然称得上人。

“有些事我要说清楚，我对兆微的取向并没有任何兴趣。这么也不是针对你，只是我继母、我爸爸，我另一个弟弟都希望你们能分手，因此我采取的手段可能有一过激，希望你不要介意。”

李兆微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涂了一堆止血凝胶，又糙地绑了绷带，银灰的埃及棉床品上一大片涸后的暗红血迹。李兆看着弟弟一动不动的，片刻后移开视线，环顾着房间，视线在磨损厉害的沙发上停留片刻，又盯着拴在固定杆上，蜿蜒如内脏的黑链条。

卧室那边嘈杂一片，抬着担架的人从他们边匆匆跑过，李兆看着他们拎吊瓶扛担架地跑防盗门，最后一个人小心地把门关上，留他们两个在令人耳作响的寂静里，又转过重新面对着他。

她嘴角微微上翘，看不是在笑，还是天生一副心情愉悦的嘲讽表情。

“谢谢。”柯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