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嘉译说，“不过我刚刚遇到了你以前一哥们儿，他说你不是那个来的，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如果杜航是柯希的表哥，那杜航的妈妈应该是柯希的姑姑。但杜航或许不是柯希的表哥，而是表弟。王嘉译不擅长计算亲戚关系，盯了一会儿天空，没想明白柯希应该是杜航家哪个亲戚的孩，索直说了：“别算了，不是表弟，就是柯希。你还记得他吗？”

原来他打的不是柯希。王嘉译一阵失落，随即暗骂自己愚蠢。柯希的事是十年前，杜航被送来是四年前，怎么能和柯希扯到一块去。真是关心则，连常识都丢失了。

“表弟是什么？”

士或者医生，向他询问一下病号信息。他没有找到医生，目光和一个病人相遇了。相比其他完全呆滞的病人，那个人的睛要灵动一，有灵魂的气息。

“你是谁。”

“李兆说没说我、我什么时候能去？”杜航满希望地问，“在这地方老、老没意思了。我以前哥们来看我也不行，总要有人陪着。还总血常规，常规的，吃药。李兆明明说过、过、过几年就能把我放去的啊。”

他不好当着杜航的面说“神病”三个字，暧昧地用手指在太旁边转了转，杜航瞟了一他的手势，说：“因为我、我得罪了那女的，她、她送我来的。”

王嘉译不自禁地吞咽，缓解忽如其来的缩：“你打那个人是谁？”

他和杜航默默地沿着大理石小径走着，初秋的风得衣衫飞动，王嘉译决定不再兜圈，直奔主题：“那个什么，你还记得你的表弟吗？”

“姓黄。”杜航说，“名字我忘了。打、打的时候也没注意。”

王嘉译睁大了睛：“还能送人神病院？”

听到“表弟”两个字，杜航的表情和神一起僵住了，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的血常规有问题。

“这个……”

应该说她的慈善医院里只包本省的两家医院，安宁医院就是其中之一。这医院拿了李兆的钱，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放走她抓来的人。

王嘉译不知说什么好，李兆并没和他代她之前把别人扔神病院的事。他忽然想起来，“无声呐喊”的页面里，就有这家安宁医院。

王嘉译和他对视了片刻，不确定地问：“……杜航？”

那病人的睛里有了更多的光亮，珠像从冰层里解冻一样移动着，先是慢慢地看着他的脸，再变快，打量着他的衣着。

杜航更茫然了：“我没有姑姑，姑姑、姑姑是什么亲戚？”

“对。就是柯希。”王嘉译说，“你还记得他吗？”

“柯、柯希？”

“就有一次，没、没太整明白一件事，打了一个人。然后那个人、、厉害的，我不知该怎么办，就去问她，她教我怎么开一个神病证明，这样就没事了。结果回神病院找到我了，说我是神病。不能去害人。”

“我叫王嘉译。”王嘉译说，“咱们能找个地方聊聊天吗？”

杜航的表情显示他正在绞尽脑地思考应该怎么表达。

“表弟，就是你的孩……”

杜航嘿嘿地笑了：“柯、柯希，我当然记得。怎么

杜航并没有立刻走过来，而是站在原地，问：“是、是李兆，让你来找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