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的语气超乎意料的清醒，不过反正他也没喝几杯。李兆微没心情接受他的责备，从鼻里哼了一声，说：“我的错吗？我看你们吃得开心的，我可没打扰什么。”

李兆微打开两瓶罗斯福5号，和他轻轻碰杯。柯希把瓶举到嘴边，像试毒似的了一尝尝，很满意似的笑了笑，举起瓶咚咚咚一饮而尽。

“啤酒。你喝吗？”

李兆微打断了班长：“之前……之前杜航说的那个，那些人里面有你吗？”

“不是这样。”班长说，“有些事我们也没办法。就只能是知吧。没想到小燕你能突然改变这个状况。我也不知说什么，总之……唉，走着看吧。你要是把柯希赶走，我回去问问我妈让他住我家。”

“……你会喝酒吗？”

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兜上了李兆微的心。“班长你是住宿舍的吧。”

柯希一个只有弧线的微笑：“当然喝，为什么不喝？”

班长狼狈地后退一步，那神情不言自明地承认了那个猜测。在李兆微的灼灼视下，他又后退了几步，不自然地朝店里指了指，说：“小燕，我先回去了，那个……你们一路顺风。”

李兆微知自己这句话可以说是明知故问的废话了。柯希也就十六岁，怎么可能有什么酒量。柯希果然也没有回答，像喝一样再次了一杯扎啤，把杯咣的一声砸在桌上，眨眨睛，说：“好喝。”

李兆微从没见过谁这么喝啤酒，刚要说“慢”，柯希已放下瓶，用家居服的袖了嘴，说：“泡沫好多。”

了房间，李兆微让柯希去洗澡，自己也去洗掉了火锅店的一火锅味，等他洗完来，没听到门洗手间的淋浴声，不知柯希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推门去一看，室内的椰味尚且郁，镜上的汽得只剩中间的一块。柯希早就洗完来了。

“小燕，那你去打车，到家告诉我们一声……”

班长好像就在等柯希走开，开说：“他的事其实我们都知。没想到你会因为这个闹起来。”

他走到客房，一片暗沉沉里，只能看到椅上有一团黑影，李兆微打开灯，柯希维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他向后倒在椅靠背上，又呵呵地笑了几声。踩在椅上的脚腕巧可，半长不短的发还是的，珠顺着他向后的姿势一一逐渐衣服里。李兆微发现自己的目光完全无法离开那几条淡淡的光。

李兆微惊呆了，回过神，刚要把自己手里的啤酒递过去，想起对瓶才泡沫多，遂起又开了一瓶，找了个扎啤杯，把啤酒倒扎啤杯里递给柯希。柯希接过杯，说：“好像电视剧里的杯。”

柯希维持着仰面朝天的姿势，说：“李兆微，你到底喜我什

李兆微犹豫片刻，在床边坐下，把手里的罗斯福5号递给他。柯希看了瓶一，伸手接过，来回看了一会儿商标，问：“这是什么？是你们有钱人的饮料吗？”

如果他能问，大概早就问了。李兆微觉班长似乎在隐瞒什么事情，他侧看了一，柯希完全没看这边，而是执拗地凝视火锅店的大门。

班长了。李兆微的手也开始冰冷。班长和柯希的神情在他面前来回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