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说早也不早，如果那时候他就，说他喜小琪，或许以后就不一样了。从书房来，他拐去客厅，看到客厅电视开着，周小琪却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顾绍认真地回答她：“一开始，我们都还小。”

顾绍这话说的诚恳而符合实际。一开始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相差不多，后来他变成了刘翔，一路跨栏级，同年级的年纪都比他大，随着他每一次级，这代沟也不断扩大……

以为是距离太近看不清情，所以选择了离开，选择了继续造。在欧洲，异国他乡，冬天的时候雪下得很厚，他一个人去了挪威，去了芬兰，冻得浑舒畅了，又恍惚想起那双温的小手。



对周小琪的情，他也说不清是哪一，可能亲情更多一，也可能是情。她第一次来月事，都是他帮她买的卫生巾，用自己的校服外帮她遮羞。她对他的情，大概也是兄妹之情多一些。

小手的主人写给他的信里提起一个叫秦征的男人。

“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就当是我在投资，以你的能力，以后会加倍还给我的。至于小琪……其实你们也都还小，我现在问是早了。”

周爸爸却喜他。大学毕业的时候，他找他谈过话，问他对小琪的情。那时候他给不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周爸爸给他时间考虑，甚至了不少钱栽培他。

其实吧。他看着周小琪，心想，边有这么一个青梅竹，谁能不动什么心思，说没想法，那自然是骗人的。

——谁娶了她，应该会很幸福吧。

没断过。在学校里，周小琪对外称顾绍是她的表哥，如此一来，基本上三天两都会收到几封给顾绍的情书。顾绍同学很坦然地拆开信封，然后把那情书作为范例教周小琪修改病句。

可是这姑娘没心肝，抛了绣球给他，却羞地说：“我还少一个牧师。”

牧师就牧师吧……她想让他什么，他就什么好了。

周小琪这个姑娘，长得憨实，看着她笑起来的样，很少有人能狠下心来为难她。就是着这么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骗得无数英雄折腰。

等周小琪同学也后知后觉成熟了，她才问顾绍：“你都收了那么多封情书，怎么也不早恋一下啊？”

他拦住他的话：“秦征对她很好。”

他似乎回来得太迟了一。

周惟瑾忿忿不平地对他说：“大琪明明跟你才是一对的！”

一开始顾绍想过，如果他对她不好，如果只是贪图她背后的亿万家，那他就把她抢回来。去X市差的时候，他看到她笑嘻嘻地牵着他的手，把手放他袋里取。那个叫秦征的男人，看着她的神虽然无奈，却藏不住眸的一柔情。

“后来……我就更小了……她们太老。”

也只是那么一个念闪过脑海。

她过得很好。

那时候，顾绍已经快中毕业了，周小琪说：“再不早恋就迟了！”

周姑娘一杵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