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老妈还在一边夸秦征的好，另一边问秦征最近在什么。我老实汇报了几句，周惟瑾皱着眉嘴说：“不第一时间回来领证，算什么靠谱。”

自从毕业后，我们就很少分开这么远这么久了，习惯真可怕啊。秦征不是话多的人，大学那阵正算是恋□，他也很少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给我，往往就是两个人一起去图书馆，他有课我没课我陪他上课，我有课他没课他在图书馆等我，那情形跟中时候的先带后一样。后来毕业了同居了，抬不见低见，跟聊天比起来，他似乎更喜抱着我闭目养神……

我帮他辩白了一句：“他一时脱不开，十月回来。剩下一个月了。”

“一个被中石油牢到台湾解放你都没解放的人好像没什么资格跟我谈票……”我懒懒回了她一句。

老妈大手一挥，豪气云：“就算遗传你妈我又怎么啦？能牢别人也是本事！”

“爸妈不能养你一辈，秦征这孩，我看靠谱。”

我扯开她的手活腮运动，说：“这盆可是你赶着泼去的啊……”

她这辈想生个知识分当儿的愿望是没能实现了，如今好歹算是有了个半。她自诩认字虽不行，看人光还不错，持认为秦征是棵值得吊死一辈的树。

结果被她连哭带唱斥责为不孝，我疼地认输了，后来双方家长见面的时候，她已经和对方俨然一家人了，差没那时就让我们把证领了——估计她现在都有些后悔了。

老妈也帮秦征说了两句好话。果然丈母娘看女婿总是比较宽容的，她对知识分的那推崇是我们家其他三人所没有的。我们家学历最的人是我，大学毕业。周惟瑾次之，大学在读。我爸第三，初中毕业。我妈，小学没毕业……秦征爸妈都是大学教授，书香门第，级知识分，老妈是本着优势互补的算计让我嫁给秦征的，但是周惟瑾以遗传概率论打击我妈，表示我们弟在智商上貌似都遗传了我妈。

“今天坐了那么久飞机，还不累吗？”秦征的声音在晚上听来有低沉的柔和，很是眠，我能想象他着耳机讲话，睛却仍盯着笔记本屏幕。

的俩老，我咧嘴抬手，说：“嗨！”

“还好还好……”我翻了个，把床灯调暗，在这样的环境里听他说话更加漾。“秦征啊，你确定你姓秦吗？你确定你不是我妈失散多年的儿吗？说不定在医院抱错了，为什么她好像比较疼你啊？”

“男人就像票，尤其是秦征那，就适合低位手，长期持有！你现在要的就是不断买，直到成为大东！”

当初我和秦征还停留在纯洁的半糖主义初级阶段，说好听叫各自保留一定空间和隐私，不黏在一起，说难听叫他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即去。那时候我对他的觉也停留在无可无不可的阶段，归结底可能在于沈枫锲而不舍地给我打清醒剂，但是老妈更狠，她给我打超粘合剂。

“老秦啊……”我突生沧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老妈三步并作两步上来朝着我的脸就是一顿：“嫁去的女儿泼去的啊，现在才知回来！”

晚上睡觉前是秦征先打了电话过来，那时我已钻被窝了。

我觉得等沈枫来，两个人能打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