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他们的越野车开小村庄，广袤的戈地带，土壤砂石上略微有些植被，开始还能看见几放养的羊牲畜，再之后就是满没有人烟的荒芜。

最近三天里贺坤只在周六晚睡了四个多小时，又喝了些酒，手指不由自主再次击邱依野的名字。依旧无人接听。贺坤猜想邱依野大概是设了睡眠模式，有些遗憾。他只打算问问邱依野那边的境况和今天的安排而已。

里一半，贺坤被接到L市机场边上不远的酒店。他完全不想睡觉，要了瓶白兰地，尝一嫌品质太差太难喝，又把大半杯可乐兑去。手机屏幕和笔电屏幕都亮着，手机上是和邱依野的短信界面，笔电上是卫星地图，几个绿小圆在以固定频率闪烁。他把西北边的那一片放大，一个绿圆在土黄的山脉旁边一亮一亮。

邱依野手机掉茅厕里的事情被A组全笑了一早上，笑过之余，也在大家心中留下影，甚至有好几个人去上厕所前都要先把手机给相熟的保。

大概是酒起了些作用，在从L市到J市的飞机上他终于睡过去。

山脚下原有一座农庄和一座监测站，都已经废弃，被剧组改造成武装恐怖组织的据。邱依野对组和术组叹服不已，他远远看见光秃冷的岩石山脚下土黄的小建筑群，最不过三四层，都是平，墙像是直接用了后面山上的石似的，粝厚重，小小的方形窗黑的，场景真实到好像随时会有枪从墙上的方中探来。

无人接听，自动转语音信箱。

六月的戈上虽然夜里寒冷，但白天温度并不低，邱依野只穿一件连帽卫衣，冲锋下踩着双厚底登山靴，坐在一块大石上看剧本。其实本来没什么好看的

邱依野本来想旁敲侧击一下他有没有谅解章庆，但看他这副样，终究没问。

今天没有安排正式拍摄，只是踩，方便组灯光组和摄像组行最后调整。邱依野从越野车上下来，踏着土砂石参观一圈，心想这要是用一次就废掉着实可惜，以后说不定可以当成一个旅游景。J市古时是边关要，近百年靠着旅游业才有了人气。不只看古迹的人来这里玩一场实景战略击对战游戏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贺坤就这样盯着地图上的绿小圆看了一夜。期间他把与邱依野的所有微信短信都翻过一遍，一会认为邱依野对他的情不算浅，一会又怀疑邱依野与其他熟人联络是否也同样的温情又俏。就这样熬到晨光熹微，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他终于忍不住拨通邱依野的手机。

午后，拍摄组所需的最后一批材运来，其中包括两架增补的无人机。邱依野今天已经没有其他任务，跟着航拍组的卡开去一段距离，那里有他们搭建起的临时控制站，测试新到无人机的工作状态。

他七想八想间，已经熟悉了建筑群，午饭前还在第一台轨完全架好的摄影机前试演了一小段。小安不在他边，一早搭运货的车去城里给他买手机补办手机卡，汪岐翰不搭理人，自己坐在一断墙上不知在思考什么。

汪岐翰不时就拿来手机看一下，让人几乎以为他心里影面积太大，引起了什么迫症。除此之外，他上那人一等的气势也熄灭大半，虽然跟以前一样说话噎人，但却不再能觉到故意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