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阿姨。”我接过果，说：“那我先走了，阿姨再见。”

“人民英雄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名，”苏阿姨声音悲切：“你爸走了这么些年还有谁记得他？所有痛苦都是我们孤儿寡母承担的……警察有多危险我知，你要是了什么事，叫我这个老太婆今后该怎么办？妈不是不支持你，可你也得为我想想。”

关上门，我们两个挤在狭窄的楼里对看一，彼此都没有说话。

“哎，好。”苏阿姨朝我挥挥手，又扭过对苏宁说：“小宁，快去送送小夏。”

手走厨房，我踌躇一下，说：“苏阿姨，小宁，要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谢谢你们留我吃晚饭。”

“等等，”他叫住我，像是鼓起极大勇气一样抬起，笔直地凝视我的睛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就走了，”苏阿姨急忙起来送我：“你看看，你看看，你才上门一回，就看见我们闹成这样，唉，真不好意思。”

他一路送我到楼下，已是晚上七八，绿化带旁边的路灯早就亮起昏黄的光芒。

“我就是不放心啊，小宁！”苏阿姨拿起纸巾掉泪，说：“当初你考警校我就该拦着你，我就不该看着你胡闹！妈说真的，咱不当警察行吗？”

“妈，我就是想当警察，我想像爸爸一样一个人民英雄。”苏宁的声音定而有力。

苏宁沉默不语，苏阿姨伤心泪，我一个外人坐在这里多少有些不合适，于是收拾一下桌上的餐，躲厨房里。

我把锅碗瓢盆泡里，倒了洗洁，洗好之后放橱柜里。

“妈，我……”苏宁说不下去，一面是事业一面是亲情，我能猜的到他内心有多痛苦纠结。

接下去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只是偶然听见苏阿姨鼻的声音。

“不是不是，”苏阿姨找一个塑料袋，装满了橘香蕉我手里：“这怎么能怪你呢，要说也是我不好。来，快拿着，你来得这么匆忙，家里也没准备什么东西，这里有果你带回去吃吧。”

“什么问题？”墨黑的夜空中繁星万，我们站在一片璀璨星光中，风很轻柔，起他的刘海。

，过了一会他才有些艰难地开：“妈，你别哭了，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放心吧。”

“不要的阿姨，刚才是我多嘴，”我装一副内疚的样，说：“要不然您跟小宁也不会吵起来。”

路灯下，四周寂静，朦胧的光线里飞舞着隐隐闪烁的浮尘，我看着他，沉下声告别：“小宁，那么就再见了。”

“哦。”我听见苏宁闷闷地说，满脸不情愿。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空，好像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你已经快毁掉我的生活了，求求你告诉我，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小宁，你跟妈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躲在隔，把耳朵贴在墙上偷偷听他们母说话。

“小宁，我从没有恨过你。我只是太你了，你明明知的，”我走到他前，揽住他的腰，在他侧脸上吧唧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