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指着四周的风景。

一路过去，簇新的楼房，宽阔整齐的泥路，看起来一切都那么欣欣向荣。

小路一拐，杨旸脚下一顿，秦焕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栋小楼房中间，一间老旧的平房显得格外打。

两人走了不多久，就到了杨旸家的祖坟面前。

两个人黏糊着，就差没黏成一个人走了。

看杨旸念念有词，秦焕朗跟着跪在他旁边，一脸严肃：“爷爷好，爸爸妈妈好，我会对他好的。”

“你带我回来不是就来见家长的么。”秦焕朗一本正经，一手揽住杨旸的腰，像是对着已经故去的人许诺，又像是对着边的人诉说：

如果是为了跟你相遇而遭受那么多，事到如今，我也甘愿！

看杨旸活泼开心的样，秦焕朗只觉得，这次陪着他回老家，还真没有来错。

杨旸继续比手画脚：“小时候我还在山上摘金银，喏！那边一片都是，当时可卖了不少钱呢。还有摘菌，天夏天秋天，漫山遍野的，都是好东西啊！”

秦焕朗抱着呼呼的青年，连山坡上的风，都觉没那么凌冽。

没有更早的发现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哎呀你说什么呢。”杨旸大囧，使劲推了下秦焕朗，脸红到耳朵去了。

杨旸笑嘻嘻说到，曾经小时候的苦难，如今想来，已经变成记忆里的野趣。

杨旸沉默了好一会，直到纸钱燃尽，纸灰湮灭，才低声：“真是……让人无法抗拒的情话……”

“在河里抓鱼和小虾，还有币大小的小螃蟹，洗净了油炸一下，可香了！对面树林那儿，以前好大一片林。我的学费就是在那里捡蝉蜕，挖土元攒来的。”

瞄了他一，大王摸着下笑了一声。

“也许吧……如果是这样，我第一次，谢所谓的命运。”

“我一直都觉得啊……”

他早已经忘记当时饥饿时候的难受，只记得发现东西的喜悦以及自己为自己赚到收时的满足。

伸手抱住秦焕朗，满足地在他脸上蹭蹭，杨旸眯起睛：“可能我吃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在最好的时候，在命运的指引下，遇到你吧。”

虽然有人帮忙打理，草年年生，小树长新芽。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坟的一颗，已经长成了半大的树苗。

杨旸拿纸钱、烧、蜡烛还有酒，把包在塑料袋里的鞭炮拿了来。

拜完亲年，两人提着篮下山。

“……对不起……”

噼里啪啦的鞭炮响彻半山，火烧着值钱，杨旸念念有词：“爷爷、爸爸妈妈，我是杨旸，好几年没回来了。你们想我么？我现在好的，有钱有书读，也健康——呃……我还带了个人回来，以后，我可能就跟他过日了，希望你们也保佑他……健康，一切都好吧。”

摆好东西，杨旸用撞了下秦焕朗：“让让，我放个鞭炮。”

秦焕朗手一，直接把人抱在怀里。

稍一思量，秦焕

“人心易变，我不会轻易许诺，我只会用行动表示，用我一辈的所有来他……所以……把他给我吧，他只能属于我。”

杨旸冷不丁被抱住，愣了一下，突然就明白了秦焕朗的想法。忍不住笑弯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