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日应当已到了宽城,接下来沿路都是些小城,不知他的小大夫能不能住得惯……
可晓年总有办法,把平淡的东西描述得极其好,连简太医都曾经说过,晓年有双善于发现
的
睛。
它们顺着晓年的衣摆爬到他上,然后再站在晓年的
上,扒在案几的边边上,齐刷刷看他写信。
刘炫并非现任的瑥亲王妃所生,但称王妃为母妃,还直呼大公的
名,却是半
都没有不自在的意思,好似与他们的关系极为亲密。
“葵儿一向不太康健,这确有其事,只是这一次……母妃与我到他院
里,只是想探望他一番,却皆被他的人阻在外面,要请御医给他诊病,他又不愿,实在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小虎崽把新地盘给转了一遍之后,觉得还算“可以”,于是满意地跑过来找哥哥。
由于第二天一大早要收拾好东西,等城门一开就要城,所以晓年没有耽搁多少时间,就洗漱了一番然后带小虎崽去睡觉了。
据王府的人说,大公因为祖父瑥亲王的突然离世,一时之间悲痛不已,竟然跟着这样病倒了,因伤寒属于疫症,所以暂时无法面见煜亲王。
此时,在千里之外的兴安,煜亲王殿下独坐屋内,心里也在想着晓年。
躺在床上,他闭上睛想:不知
刘煜现在到哪里了……
那认真专注盯着笔尖的小模样,好像它们能看懂似的。
当成自己的地盘来“巡查”,偶尔会嫌弃一,但想想“大家伙”的屋
再好再大、房间再多,但是摆设千篇一律、
样没有这么多,也就释怀了。
一天几乎都待在车上,小虎崽的事情又暂时不能告诉祖父他们,照理说简大夫其实写不
什么
来。
……
刘煜及下早就已经抵达兴安,也见到了瑥亲王的次
刘炫,但却一直没有见到瑥亲王的嫡长孙,刘葵。
晓年看它们自己玩自己的,客栈的房间里又没有大大小小的摆件,所以没什么危险,于是放下心来给简家人写信。
他见刘煜没有表示,不知他是没有听懂自己的暗示,还是把那“伤寒”一说信以为真,于是赶忙补充
:“父王在世的时候
谅葵儿年幼多病,常常免了他日日去请安,所以他极少
自己的院门……这次殿下从
——把旅途写得越生动有趣,祖父他们也就越放心……
——骑应当比
车要快,他们这会儿不知
有没有走到五分之一的地方。
虽然跟晓令说每天要给很多人写信,但其实并不用分开都写,到时候祖父看到了,必会告诉叔父、叔母和晓令他们,这样晓年也好节省些时间多休息。
但来求见刘煜的刘炫却暗示,自己这个尊贵的侄
本就没有生病,侍从所托之词完全是在欺骗
为长辈的煜亲王。
如果抛去不会研磨端茶,抛去喜用小爪爪去够晓年的笔尖,再抛去偶尔想要帮晓年翻页,它们这“小书童”还是很称职的。
晓年写完信后,会给小虎崽念一遍,然后再把信装信封里,请
随去给蒋大人,托他们的人送回京里。
晓年落的每一笔,都不像表面上来得那般随意轻松,不过他并不觉得这样辛苦,反而能在努力回忆这些细节的时候,发现一些有意思的地方,让原本枯燥的行程也变得有些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