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便饭，甚至在凌晨的片场、飞机的倒时差中趁机补眠，大伙儿吵吵嚷嚷的背景，也都好过他一人听指针走动时间逝，久而久之，他都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病膏肓的晚期患者，全靠一气撑着，一旦失去了迫，整个人就被扒，彻底垮了。

一模一样的金发碧，双胞胎小孩。

“德国前段时间刚通过同婚姻合法，严格来说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室内还是暗的，但天应该是亮了，几缕明亮的白光透过闭的窗帘，漏了来。

越辰随手了一件针织薄衣，一回就看见顾泽言手忙脚挡光，一脸神经衰弱的死样，倒像是几个小时前两人在床上的角颠倒了过来似的。

“OhIsee……I’mCodycerci！”意大利人磕磕碰碰被推去的同时还不忘朝里面张望，盯着顾泽言裹着被冒来的一颗脑袋，一脸我懂了的表情：“……Iloveyou！”

“半世纪前的作品，自然有它的审理，你不要看这里小的，大佬的收藏倒全，保罗克利的作品都有。”

“醒了？”越辰枕着手臂，神采奕奕地问他，然后一骨碌地爬起来，唰的拉开窗帘。

博馆工作日下午人很少，偶有游客的走动，也是比落地窗外树木沙沙晃动更轻的安静，一个半大的小男孩蹬蹬几步，啪地撞上了越辰的膝盖。

“Sorry！”随其后的年轻德国男赶拉住小孩的手，越辰往边上让了让，睛瞥见对方后面还有一个男人，手里也牵着一个矮墩墩的男孩。

越辰梦游般地撑起来，摸了摸他额，端详了半晌，当然黑灯瞎火的啥也没看清，大概是觉得顾泽言还没醒，他又缩了回去，顺便很慷慨地把被分给了他一半，还掖了掖角。

“要不下午带你去斯图加特的国家术馆看看，离这里近的。”

“对不住他有智障。”越辰疾手快地扯过被把顾泽言遮了个劈盖脸，挡在两人中间，把室友往外推。

“傍晚吧。”

对方同样歉意地向自己笑了笑，朝前走去。顾泽言盯着那四个影若有所思：“他们在这里是合法的吗？”

“Whatthefuck——”直男思维的意大利好室友第一反应是有变态闯，赶冲上来解救向来正直青葱的系。

“他就是你那个不知说什么就会喊我你的奇葩室友？”

“你特么这一年是纵过度？一气神都没有。”越辰恨铁不成钢地去掀被，他手劲不小，顾泽言让着他，再加上上没半件衣服，被挠得直没脾气，越辰蹬鼻上脸，一个轻敌，就被反压在下。

“亲，冰箱，面包过气？”意大利人啃着半块面包，齿不清地推开房门。

顾泽言闭，再度沉沉睡去。

越辰大概就是那气，见到他的时候，他只觉得上最后一丝力气被光了，他又变回了那只找到壳背在上的蜗，缓缓负重，却有了归宿。

面包在他看到房间内景象的时候，从嘴里掉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走？”

“国内这建筑还是很少见的，像这玻璃幕墙是歪的，外立面也很糙，还有绿竟然是主，是让我们绿吗？”顾泽言参观了一圈，煞有其事地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