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离开脸颊，成拳状，除大拇指的另外四指的下半关节，轻轻贴上腔，像是打球时和队友拳对拳的鼓励。“心过快。”

“石人，可以化了吗？”

合格的演员，怎么能把自己饶去。

回来的人在他面前蹲下，温的手指，碰到的手指是冰冷的，比碎片更低的温度，还沾了些，冷上加冷的，像海的墨蓝藻。

“没害怕？”顾泽言一只手挑起雕塑的下，细微地左右转动，细细端详。“瞳孔放大。”

现在不能放松，应该绷得更牢固，这个人，平时他就没有底气面对，何况是现在的自己，千疮百孔。

“你怕他再找上你？”

“……”这示好的安真的会让绷的弦有一丝松动，又弱又残的雕塑有些不知所措了。

俊逸的眉，沉沉的暧昧，近在咫尺。越辰的手和脚还是没知觉，心脏却由沉缓的起伏，一瞬

“我没害怕。”雕塑呆呆的，终于开了，语气也像姿势一样僵无比。

顾泽言，你真的是我克星。

可是好累，真的好累，或许刚才他就该下去，和那畜生同归于尽，这样，就不用和这个人面对面，品尝着比死亡更难堪的覆灭。

鼻息之间，换呼，越辰下凝固的血呈现早已冰冷的暗红，气味是若有似无的微腥。白皙中的红，如同埋雪中一角的樱桃，顾泽言心神微微一晃，下一秒便定了定神，神更加温柔，睁着的凤微眯，专注地等待着越辰的反应。

只要再半寸。

“那怎么不能回神呢？”回应他的是依然空的表情，自己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低智商傻样，让顾泽言有些疼，只能使杀手锏。

手往上移，指和大拇指分别固定住两嘴的上下位置，轻轻一开，雕塑乖乖地里面的牙齿，两指撑得更开，成功瞄到了半截的尖。“燥。”

我这么抗争，就是为了不让人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我可以用生命捍卫的尊严，却抵不住你不经意的撞见。

顾泽言却气定神闲地保持了这极其微小的距离。仅靠牙齿开闭声，嘴微张，几乎看不来的翕动，诱哄的低声，轻佻而温柔，是几近情人间亲密的呓语。

手指和碎片丝毫不能分离，仿佛雕塑石化前就把那块东西给浇筑了去，要分开恐怕也会把手指掰断，顾泽言挖了一会儿，怎么都拿不那块碎片。他回了手，直视这小的戒备的睛。“我没那么猥琐，我不欺负老弱病残。”

静听了一会儿，顾泽言在对方更加迷茫的目光中悻悻地放下手。“好吧，都没有。”

鼻尖已经轻轻的抵住，再微微错开，像两个一只底角有些重合的等腰三角形。只要再近半寸，四嘴就会贴上。

如果这是情片最的表白镜，他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男主角。地板残的血迹是黄昏光线下艳丽绽开的朵，朵簇拥之中，是微光起伏的柔，是末日时刻，两个人劫后重生的相。

蹲的有累了一般，自然地把一只膝盖贴到地上，另一只依然保持蹲着的曲起，这样看起来，他就像半跪在越辰面前，有些前倾，手指雕塑唯一没有石化结块的黑短发，着后脑勺，自然而轻柔地往前一揽，两张年轻的脸孔，瞬间贴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