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业，你好残忍啊，刚刚说了让我动的话却又立刻恢复本！”他朗地大声笑来，然后又换了吻说：“不过已经足够了，我并不是个贪心的人。”

“去你的！”我狠狠推开他靠近的戏谑的脸，“未来的路要走下去才知是什么样的，在这之前不必过于确定什么，顺其自然就好。”

“共识？你说什么共识？”见他的表情放松下来，我也开始开起玩笑。

我继续说：“我们是完全不同的男人，这你从来都知，如果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决果断，我只能说遗憾，但是我自认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接受你——接受自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为此耗尽心力，从来没想过我梁纪业会在某件事情上有如此犹疑和挫败的受。也许我始终是个不习惯情的人，我也不知两个人的相怎样才是恰当，我只能缓慢地试探着寻找路，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想继续走下去，跟你一起……”

“不必歉，也许有些话我们是该说清楚，不然彼此都没办法继续下去。”我打断他平静地说。自从和这个叫陈安的男人纠缠不休之后，我的自我厌恶就没有停止过，而在我上投了太多情的陈安也必定是悬在半空中，我始终沉浸在自己问题的解决上，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对方的心情和受，如今我是打算重新估量彼此了，以及这段情。

然后他缓缓地勾一个温柔的笑容，低声说：“那么从现在开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

“如果我说我们已经彼此相，你是不是又要恼羞成怒？”

腔调，明白地告诉我——哪怕你这个人就在我面前，我也没办法靠近你的心。我以前就问过你，你当我是什么，我敢打赌这个问题你到现在也不会有答案！”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那时我以为你接受我了，我很兴，可是事实上呢，除了勉为其难地接受，你可曾想过给予？你能不能给我哪怕一的反应，起码让我知我不是在自己跟自己演戏？还是说你本就没打算要真诚坦白地面对我？嗯？”

31陈安突如其来的发作让我惊诧不已，我沉默地看着他怒气冲天的样，目光闪烁不定，犹豫了许久，我终于有些艰难地开：“没想到你是这样评估我的……”闻言陈安想要辩解什么，但最终还是赌气似的放弃。

“这我倒是没怎么看来！”我调侃他。

从来没有试过如此刻地对某人剖白自己的情，我也不知自己的表达是不是明确到位，但陈安显然被我震惊了，惊喜地看着我，久久都说不话。终于，羞愧的表情在他脸上现，他有些吞吐地说：“阿业，我刚刚太激动了，我——”

我和陈安的视线在空中默默缠，都有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