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微微侧目，不让他瞧见自己眸里黯淡神，笑："我今天有事求你呢。"

那人忙："来了，在冬阁等您呢。"

晚上堂里开始闹的时候一人跑来问柳爷看是不是要喊阿九来站堂。柳爷垂着眉半晌，挥挥手："周爷今晚可来了？"

柳苏微微气，雾缭绕的眸横了他一，"我楼里新来个人，你今晚能不能护一下他？"

周朗被他住手有些诧异，想了想笑："谁说我只会说来着？这次回来我可是带了不少玩意儿给你。"

周朗抱了个满怀，恨不得把他自己怀里，一面着他腰侧，一面："便是再过二十年我还是这么喊你。"说笑着就要解他衣裳，柳苏却住他手，笑："你向来都是说的好听。"

"知了。"

等了冬阁，原本正喝酒听曲的人见着他立刻笑着招手，"苏苏，过来这里。"柳苏听话的挨过去，使个遣散了众人，埋怨："我都二十多了还叫我苏苏，又不是少年。"

柳苏看他神，

柳爷睛酸涩，咙了："那你今晚住到阁吧，我让人领你过去......"却还是不放心，亲自领了阿九过去。见他呆呆的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作何想。柳爷将床小柜里的各式件都指给他看，叮嘱他一定得顺着客人，那油脂也要抹的足些。阿九，抱着那柜垂着。柳爷拧着眉，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转走了。

隔天宋府的人来，柳爷只说阿九刚养好还没个堂的机会。打发走那人后阿九从屏风后走来，哀哀的看着柳爷。

柳爷待堂里的喧闹消停些，吩咐几人看住场，自己先回了屋。阿九安生的在被里躺着，枕上着一片意。柳爷眉微皱替他把被压了压，又起洗了把脸躺到阿九侧睡了。

周朗收回手："苏苏，你这是想把我往外推么？"

"去叫安鸣来看一下场，就说我累了。"

"哦？"周朗挑眉，手固执摸他衣裳里住那细小的尖，调笑："你说罢。我听着。"

在宋府这一年跟梦似的，生生绊在阿七这个槛上。阿九也不知悔还是不悔。堂里的人多半是看他不顺的，他又没真的过堂，夜里听见外边众人嬉笑闹腾只觉得挠心，恨不得立刻来个人将他买了去，不是宋爷也成，随便哪个爷都成。可柳爷说了，他现在还比不得堂里的众人，他的契在宋爷手里，宋爷却不肯要他。阿九躺在被窝里悄悄哭了几回，想这以后的日，柳爷大概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他一世。哪一天他迟早得学别人穿的红柳绿的站堂堂，这么着从生到死，哪天才是个盼？

阿九垂着眸一声不吭，睛一溜儿泛红。"我、我想堂。"

"我今晚......就堂吧。"

柳爷手了，拍拍他："......你的契在宋府那里，就算有人愿意替你赎也不是我能主的。"

阿九泪吧嗒下来，一面："我知。"

。

柳爷诧异，"你不必担心这个，我自然有办法护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