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知这是阿七要避开自己，就走。阿七在他后喊："长生，去我屋里吧。你家公上次送我的那茶还剩了一些。"俩人这才门。

阿七哼："这可是他的主意，没谁求着他买下阿九到我边来。"

"他虽然原本有试探你的意思，但你何尝不是赌气拿阿九当幌？"见阿七微顿，宋清继续："原本你跟那人就已经犯了爷的忌讳，如今又拿阿九堵他，他不舍得动你，自然只能拿阿九气。"末了隔了许久才："颜奇，你......还是不甘心么？"

九月的时候阿七神智渐渐清明了，病却怎么也不见好，咳嗽的一日比一日重。三公宋清带着小厮长生来看他，阿七见了他才算显得神些，阿九忙凑过去将他扶起来。阿七却不肯正看他，连他伸过来的手都要躲避着。阿九愣在原地，睛慢慢便有些红了。一旁的宋清忙："长生，去煮些茶来。"一面对长生使。他这小厮人极激灵，睛滴溜一圈便应："公你说笑么？这又不是咱家院，我怎么知去哪里茶给你？"

宋清叹："实话说罢，昨晚他去我那里把事情都说了，说宋府这大家，阿九与你又都是这份，本来就得避着些。你看五公与八公，亲生的兄弟都得各自分开。谁像你跟阿九住在一起？

阿七病了。好像是着了风寒，宋延请了大夫，熬了上好的药，他乖乖喝了却总也不好。阿九日夜守在他旁，恨不得替他得了这病。宋延夜夜都悄悄来此看他，也不知阿七梦里说了什么，几次恼的他摔门而。阿九也渐渐跟着瘦了。他与阿七一样都是爷的人，明明白白知那人自己沾染不得也就只好认命。

"我......"

"十公半路来找他玩，俩人说话呢，我把这茶先给您送来，怕您跟七公说累了，嘿嘿。"

再说阿九半路遇见十公，两人移步到阿九的屋里说话。阿十将上次来找他时被阿七撵去的事说了，阿九不好告诉他阿七被爷迫着与他一起了那事，只好支吾着说阿七的病。阿十对阿七并不熟悉，两人说着说着又聊到了彼此上。阿九惦记着阿七的病，言谈间怎么也不上心。阿十问他一句话总要重复两遍，见他睛一直往门外瞅，十公看他片刻，笑着拍拍他："天不早，我回去了，以后可以再来找你玩

这人趴在墙与那人说笑，眉梢角尽是他没见过的畅笑容，大约......他也不会把自己推上这么个恶人地位。

宋清笑："你就这么不想见着阿九？那茶可得慢慢磨。"

阿七皱眉。

宋清装作为难："这样......，阿九，不然你带他去？"

不放手。就算此生真的求不到，至少他还在这里。求不得......他跟颜奇又有谁真正求有所得了？

第12章

"公，你的茶。"正说着话，长生端茶来。宋清一看阿九不在，松了气："怎么就你一个人？阿九呢？"

阿七苦笑。如何甘心？他也想劝自己甘心，反正那人已是求不得，不如就这么得过且过。人生在世也不过短短百年而已。又叹，"阿清，你为什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