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怕你会哭啊。"阿九说。

阿十甚为激，只得拿神谢他。

等下人们端上月饼来阿九才想到今日正是八月十五，忍不住抬看天上那银盘似的月亮。被宋延只手便盖住了睛，调笑："想什么呢？"

阿九这才抬，天却已经全黑了，只剩下院外零星的光亮，却不足够照亮这院内众人的脸。

阿九察觉他语气中的羡慕来忍不住又转过去看宋清，他正与宋延坐在一旁说笑，看见阿九看他忙冲他微笑致意。

菜也比平时丰富些，阿九却没什么，单挑了些清淡的来吃，一面又偷偷看阿七。阿七神如常，自顾自的夹菜，唯独宋延夹给每个人的鱼一动没动。十公却吃的极，还专挑那荤腥的夹，明明一副厌恶的模样，却仍吃的努力。阿九突地想起宋延那句太瘦了，又看看阿十那副模样，忙替他夹了筷笋菜，轻："这个很好的。你尝尝。"

正巧此时下人们在院外开始放烟，满天华彩映着院内一众少年个个如，阿九也忙抬去看那七彩颜，遇着一朵极漂亮的忙拉阿七抬，阿七却没个反应。阿九低看他，阿七怔愣的盯着天空，一双睛看的似乎随时要哭来，等那大的烟放尽了这才垂下来，见阿九看他，愣了片刻，："你不看烟看我什么？"

宋延温柔劝他，"你已经算情至义尽，当年的事也别放在心里了。"宋清静默片刻，只轻轻："跟你我从不后悔。"也不宋延如何反应，转招呼众人座。

阿九就把今天如何迷路看见阿十被八公欺负的事如实说了，又问他，"你跟三公认识么？"

宋延仍是坐了主位，宋清与阿九坐在他旁，十公挨着阿九，另一旁却正好是八公，吓的他直往阿九边躲。五公挨着宋清，阿七坐在他旁。一张桌旁围坐，倒有些团团圆圆的的味。

阿七显然是不愿意说，只纠正他："是清公。他与我们不同的。"

家宴一直到亥正才散了。宋延却没留在宋清那里，胖爷来禀说是爷累了先与五公回了，要各位公各自歇息去。阿九拉着阿七回去，十公极不舍的怯怯望了他们几次，终于还是走了。到院后阿九是要挤到阿七房里睡，恼的阿七皱眉："你不知自己的份么？睡在

他们两人说话间五公与八公也已经到了。阿九那日见了八公打人的样，连此刻都恨不得躲的远远的，好在八公只是斜睨了他与十公一，并没要跟他亲近的意思。五公年纪看着竟然比阿七还要小些，与八公一样皆长了双尾上挑的，不过八公看着就厉害些，五公却是多了些媚气。

阿九也想为阿七夹菜，可惜两人的座位离得太远，只能远远看着。等到了赏月的时候才得空凑了过去，阿七见他来微微笑："你怎么跟十公在一起？"

阿九扒开他手，低声："没什么，爷。"不过是他在堂以外的地方第一次看到满月，说来怕是会惹人轻笑。

无人送终。事情办完就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