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女人在梳妆打扮上的时间，永远都是其他事情所不能比拟的漫长。卫成泽虽不是女人，但因着此时份的特殊，也享受了这么一次待遇。等到他上的一切都打理好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这段时间里，卫成泽一直维持着坐姿，这会儿四肢都有发僵了。

平日里大多半披着的发被仔细地挽起

卫成泽当然知，绿萝想要问的，并不是这个。比起卫长生他们，她更想知，今后自家小，会不会就那样把她们两人给忘了，再也不作理会。

时间过去得太久，卫成泽甚至都有些记不清，自己最开始的容貌，是什么模样了。

不是她还是红笺，都不会作为陪嫁丫鬟，随着卫成泽一块儿离开。

“我……”绿萝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在半途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小你……以后还会回来，看看……老爷和少爷吗？”

她知自家小虽然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事全凭心情，但实际上心思细腻，看事情也格外通透，因此在这时候生伤的情绪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小？”看到卫成泽的动作，绿萝忍不住声。

这一，绿萝自然也知，闻言不由地笑了来。红笺虽然不知她在笑什么，但也听明白了自家小的意思，脸上那因为离别在即而来的伤也淡了许多。

“嗯？”似是没有察觉到绿萝的想法，卫成泽轻轻地应了一声，并没有转开视线。

绿萝不知那莫安凛是什么来，也不知对方是怎么取得卫成泽的心的，她唯一知的是，今天之后，她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每天都见到自家小了。

在那个时候，他本就没有想过结婚这回事，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以女人的份，穿上鲜红的嫁衣，与另外一人举行那样一个昭告天地的仪式了。

他愣了愣，看着绿萝那努力摆与平日里一样平淡的神的模样，突然双一弯，笑了起来。

长长地吐一气，卫成泽抬起手在左，有辨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事实上，不止是卫成泽，便是她自己，这会儿心都有说不上来的难过。

坐在木凳上，任由旁人摆，听着那好命婆的祝福吉祥之语，视线落在铜镜上，半晌都没有移开。

“就是不知，到时候你们会不会嫌弃？”卫成泽这话就是调笑了，不说莫安凛那只要一摆来，连当朝皇帝都得以礼相待的妖怪份，就说他自个儿作为卫府的小，只要这两个丫所嫁的人不是什么官皇族，别人铁定都是上赶着求他坐那个位置的。

镜中那模糊的面容，在几人的摆之下，变得越来越陌生——不，这本就不是他原本的样貌。

还真是……有说不上来的不真实。

这两个丫都是父母双亡，小时候就被人牙给卖了卫府，可以说是和原主从小一起长大，情不能说不。

“傻丫，”伸手轻轻地了绿萝的那袋，卫成泽笑着看向因为绿萝的话，也不舍与难过的神来的红笺，“我还打算在你俩成亲的时候，坐在堂的位置上的呢。”

听到这话卫成泽才意识到了什么，转过来朝绿萝看过去，却没想到，竟看到了绿萝那有些泛红的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