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态度反倒比之前更柔和了些。

不得不说，赵玉尘这一招够狠，非但让方绍元尝到了被曾经当心腹的下属索命的滋味，还借着卫成泽对师棠的在乎，毫不留情地往方绍元的心窝里了一刀。该说不愧是以天下为棋的人吗？不过是一个看似无用的举动，却将这个在朝堂上拥有大话语权的人给废了大半。

卫成泽闻言，脸上的笑容不变，柔声问：“那你想让我什么样的表情？”

情之一字，最为伤人，赵玉尘谙此。

可他越是这般反应，方绍元就越疼。就好像心脏上被割开了一，温的血不停地往下淌，冷风从这中里钻去，四肆。

听到卫成泽的话，方绍元只觉得有一淬了毒的利箭，狠狠地了他的心脏，疼得他连脸都变得苍白了起来。

平和，温柔，有礼，生疏，就好像面对的，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两人间横亘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卫成泽也静静地回望着他，脸上的笑容完无漏，好似心铸就的面。

“不要再……”他的嘴颤动着，声音仿佛是从咙中挤来一样。

“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哪怕是恨我怨我也没关系，求求你……”听着方绍元的声音，卫成泽甚至有对方在哭的错觉，“——不要把我当成陌生人，好不好？”

“我喜你，所以——”如同沙间相互磨砺一般，方绍元一字一顿的，说得格外艰难，“不要把我当成陌生人，好不好？”

若不是喜他，方绍元不会留他到现在。

方绍元看着卫成泽，像是在问面前这个为了师棠而疏离他的“卫成泽”，又像是在透过他问其他人。

分明是这般赏心悦目的画面，可落在方绍元的中，却让他的心脏无端地泛起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方绍元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碰面前的茶杯，只是看着卫成泽，中满是压抑的痛楚。

卫成泽弯起角，将沏好的茶缓缓地倒面前的茶杯当中。顿时，沁人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涤人心脾。

“什么？”卫成泽没有听清方绍元的话，有些疑惑地抬起，朝他看过去。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不愧是能够作为贡茶的东西，断不是那些寻常的茶叶能够比得上的。

“我喜你。”方绍元突然说，声音沙哑。

“嗯，”卫成泽笑着，语气平静，“我知。”

袅袅的茶香弥散，卫成泽微微垂，避开了方绍元的视线，端起茶杯小心地抿了一。霎时间，清冽而甘甜的香气在间蔓延开来，让卫成泽忍不住享受地眯起了。

“发生什么事了？”将茶杯推到方绍元的面前，卫成泽笑着开，“你的脸不太好。”

明明卫成泽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可对方的周，却仿佛有看不见的屏障，将自己与他隔绝开来，无论他如何伸手，都无法碰到对方。这样的觉，让方绍元发疯。

和方绍元对视了一会儿，卫成泽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敛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再次扬起笑容，语

“不要再……”方绍元看着卫成泽，声音无比涩，“这样的笑容了……”

他最为擅长的，就是逢场作戏了，若是方绍元不喜他现在的笑容，换一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