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狱卒在刚才方绍元声的时候，就已经被唤回了注意力，只不过因为他与青衣男之间的争执，而不敢动作，此刻见青衣男不再说话，立即上前打开了牢门，让到一旁，让方绍元去。而那青衣男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也抬脚跟在方绍元的后，走了牢房。

对方所说的，本就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不仅如此，卫成泽三日后的问斩，也是他一手促成的，他……

卫成泽的话让方绍元的心中一阵刺痛，就好像被挖空了一块一样，有不着力的空。他下意识地张开了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本想不任何能够替自己开解的话来。

好半晌，他才小小地了气，生怕惊扰了什么一般，轻

“方将军那是为民请命，替天行！”青衣男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拉回了方绍元有些涣散的注意力。卫成泽瞥了他一，没有说话，可对方却像是被烙铁伤一样，忙不迭地移开视线，不敢再朝卫成泽看上一。

方绍元转过看了自己侧的人一，沉默了一会儿，忽地开：“把牢门打开。”

想来也就只有那初生的稚，才能有这般无垢的睛了吧？

与方绍元相识多年，他自然是信得过对方的品的，此前也从未觉得方绍元会被卫成泽的容貌所迷惑，可是今天方绍元的模样，实在是有些不对劲。如若不是与方绍元相识甚久，他说不得还要怀疑是有什么人，假扮了方绍元的模样，想要救卫成泽狱。

此刻正值初冬，那空气中的凉意虽不砭骨，却也刺人。而靠坐在床上的卫成泽，却只穿着一薄薄的素单衣。些许血迹透过单薄的布料渗透来，衬着卫成泽那没有多少血的面容，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孱弱与凄惨。

直到卫成泽移开视线，那青衣男才恍惚着回过神来，脸上顿时懊恼的神来。

那眸清清亮亮的，如丛林的溪，能够一望得到底，又如夏日的夜空，一净如洗，落满星辰。要不是知这人过什么，光看他的这双睛，决计不会有人将他与那残害忠臣之人联系起来。

在卫成泽的床边停下脚步，方绍元看着他，中的疼惜之越加明显。

难不成这卫成泽，真的会那迷惑人心的妖法？就连心志定如方绍元，都躲避不过。

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搅动着，让方绍元连呼，都会带起一阵细密的疼痛。

见到这番情景，卫成泽的双微眯，好似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边的弧度略微扩大。

似乎没有料到方绍元会突然说这样的话来，那青衣男一愣，如同想要劝说什么一样急忙开：“可是……”

卫成泽看着几人的动作，也不开，就看戏似的看着，就连边的笑容，都带上了几分戏谑。

这么想着，青衣男忍不住朝卫成泽看过去，却不想正对上了卫成泽望过来的双。

儿已经被人给救去，尽享荣华了，哪还用得着吃这样的苦？

“把门打开！”可方绍元却丝毫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加重了语气，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那男的嘴动了动，终于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只是面上的神颇有不忿。

单卫成泽这容貌，便已经是这世上少有人能够避开的妖法。